又指了指灵堂四处挂着的白绫,“而且现在李家死了这么多人......还是等出殡之后再去吧......”

    “出殡之后,那授篆大会也应该结束了。”

    被李轩辕这么一说,李寻木看了看灵堂上那些面带悲色的女眷,这才按捺住要去龙虎山的冲动。

    ……

    夜晚,月深,人未静。

    李府门梁上的白色灯笼,散发着幽森的灯火。

    隐隐还有轻微的哭泣声,从灵堂那边传出。

    路过李府外的打更人,在经过李府门口时,也停下了敲锣的动作。

    或许是不想这敲锣声,惊到了李府里的亡魂。

    只是看着李府门前的白绫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有些感叹李府遭逢的这场祸事,让一个有望考上状元的读书种子,就这样丢了性命。

    李府门前的街道极为宽广,雾气在这种深夜的时辰,似乎格外的多。

    不知怎的,打更人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心里的胆气就像是被阴风挂了一般,直接少了一半。

    “嘶~~~这李府门口,怎的偏偏要冷上三分?怪事......”

    打更人正要加快脚步,走过李府的范围之时。

    突然!

    他整个人如同枯木一样被定在了原地,迈出的步子像是瞬间生出了根一般,怎么也拔不动了!

    在打更人的视野中,李府不远处那雾气缭绕的夜色中,赫然又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李府!

    而那双眼睛,绝对不是生人的眼睛!

    朦胧的烛火照耀下,一对黄褐色的竖瞳,吞掉了打更人所有的胆气。

    “老......老虎......”

    打更人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两排牙齿不断的碰撞着,只觉得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连转身狂奔都做不到。

    ......

    龙虎山。

    李玄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个新做的摇床中。

    这摇床还是张怀义白天赶工做出来的,毕竟山下几个月大的婴儿,都是睡在这样的摇床里。

    张怀义觉得,作为自己爱护的师弟,也该有同样的待遇。

    田晋中则轻轻的推着摇床,想让里面的李玄睡得更香。

    “诶,你走开!这摇床是我做的,你推什么推?要推也是我来!”张怀义硬生生的把田晋中挤开,自己充当了给李玄摇婴儿床的任务。

    被张怀义挤开的田晋中,也不敢挣扎什么。生怕彼此对撞之下,会把沉睡的李玄给惊醒。

    “师弟,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做这摇床的木头,还是我劈的......我怎么就不能推了?”田晋中据理力争。

    强烈表示,自己也出过力,也有资格来推这婴儿床。

    张怀义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嘿,木头谁都会劈,这摇床就不是谁都能做了,你不服气也得憋着。”

    “等小师弟长大后,也是先叫我师兄。”

    张怀义尽情的对田晋中进行着言语打击。

    这话,仿佛直接触动了田晋中的逆鳞。

    刹那间田晋中也顾不得会惊醒李玄了,大声控诉道:

    “先喊我师兄,我平时抱小师弟抱得最多!他肯定和我最熟!”

    张怀义偏过头,斜了一眼田晋中,淡淡道:“这摇床是我亲手做的。”

    “我......我给师弟换过尿布!”田晋中再次说出自己的功劳。

    “这摇床是我做的。”张怀义轻点李玄睡着的摇床。

    “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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