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来不及,谢家一出事全躲起来了。”

    谢夫人脸色一白,瞪了赵嬷嬷一眼:“闭嘴!谁家出事了?”

    “是老奴糊涂了。我们家还如日中天呢。”赵嬷嬷立马掌了掌嘴,但提醒道,“夫人,这杜家可是您最后一位熟交了。”

    听到赵嬷嬷如此一说,谢夫人顿时颓了,有些站立不稳,簪子都随着她身影一晃,掉在了地上。

    谢夫人也无心去捡,一天跑下来她头髻早乱成了一片。

    她缓缓爬进了马车,入目便是谢凌霄的血衣,眼泪汪起了一片,抱起儿子的衣服,咬牙生恨。

    “霄哥儿、婷儿......大郎早夭,如今你们俩也给我接连出事,你们是要娘的命啊!”

    赵嬷嬷见状也是心酸,气怒道:“都是安千佑那个小贱人,不肯替哥儿说话,还把姐儿也弄进了京兆府!她是要把我们逼死!”

    “好端端的她去役馆做什么?!我看小贱人分明就是给哥儿设套的!”

    赵嬷嬷还在骂着商幼微。

    听在谢夫人耳朵里,她猛然回过神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了!役馆!姬舜音!”

    “夫人是说儋王妃?”

    “对!姬舜音虽她姬家落魄,我是不喜。但她正气敦柔,若知霄哥儿出事,再者霄哥儿也是去看她才遭的罪,她也会出手相助!”

    “是了,她现在是王妃了。而且老奴听说此次丞相遇险,还是儋州王出手援兵,让她去求求儋州王,那王爷一出面事情不就结了。”

    闻言,谢夫人不停地点起了头,抓住赵嬷嬷的手,也不嫌糟粕了:“对对对!快!去役馆。”

    说话间,车马直奔役馆而去。

    片刻后,夕阳西沉。

    役馆的大门从内缓缓打开。

    谢夫人的车马刚到门口街道,便看到从门内走出了几个人。

    两名壮丁抬着一架坐撵,坐撵上的女娘戴着帷帽,身边还跟着一名精壮的仆妇和晴云......

    两名壮丁抬撵抬得稳当,商幼微怀抱几稿诗稿坐在上面,笑眯眯的有些昏昏欲睡。

    自从上次被摔到墨辞怀里后,她长了记性,这次换了两个男的来。

    不过刚下了台阶,商幼微抬头便看到了——目瞪口呆,在风中凌乱的谢夫人。

    商幼微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谢夫人,怎么才来啊?”

    本算到,谢夫人这些天必然会来求她亲娘,把她亲娘也拖下水。

    所以,这几天商幼微都借着跟姬舜音讨论诗书的名头,喝了整整三日下午茶。

    没想到,这才把人等到。

    谢夫人有些站立不稳的走了过去:“你...你为何会在这里?!”

    “哦,当然是把谢夫人最后一条路,堵死呀。”商幼微漫不经心道。

    说着,将姬舜音亲笔写的诗稿风物,塞回了衣襟之中:“谢夫人就不要打王妃的主意了。既然我在这,你便应当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了。”

    虽然不知道商幼微跟姬舜音如何认识的,也不知道她和姬舜音说了些什么。

    但是,谢夫人听到商幼微的语气,看着这人坐在坐撵上那从容轻松的身姿。

    她能感觉到——这条路没了!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如一道雷正正劈在谢夫人的脑袋上,谢夫人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赵嬷嬷忙扶住失了魂一般的谢夫人,破口大骂:“安千佑你个蛇蝎心肠!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你究竟想要我们夫人如何?”

    商幼微笑了笑,视线落到谢夫人的身上,瞧她手指拽紧了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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