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幺看出了顾晚宁的反常，这才跟她解释道。
虽然克服了生理上的恐惧，但心里的恐惧却很难克服。
顾晚宁直起身，目光赴死地看着眼前的变异狗，手掌轻轻放在了它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这才压抑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撸一撸，好像感觉还不错！
良久，变异狗有些累了，趴在顾晚宁的脚边，陷入了沉睡中。
顾晚宁感受着手上柔软的触感，倒是破天荒地开口道：“还挺乖的。”
那就可以留下来了！
只是它现在的样子，毛发很长，甚至挡着眼睛，拖拽在地上。
看起来就不方便极了。
正好现在精神力恢复了些，经脉堵塞也好了不少，又可以刻画符篆了。
她在房子内翻找，终于，在废旧的书房内，找到了一叠发黄的白纸。
“也能凑合着用了。”
她淡定地刺破手指，用血在白纸上画出纹路。
等到最后一笔刻画出来的时候，顾晚宁的脸色已经白上了不少，脸颊边都流出了细细的薄汗。
“看来还是有些勉强。”她有些脱力地扶住一旁的桌子。
休息了片刻后，感觉好了些，又开始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刻画符篆了。
这次，刻画的时间比原来那张长了一倍，最后一笔刻画完后，顾晚宁感觉视线都要模糊了。
她扶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脸颊边的汗珠一颗一颗掉落下来。
“这已经是极限了吗？”她喃喃道。
颤抖着双腿，顾晚宁攥着手里的两张符篆，出了书房。
变异狗已经醒了，一看见她过来，就兴奋地跑到她身边，用脑袋直蹭着她的腿。
她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僵直了。
没办法，这种生理害怕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改变。
她僵硬着身体，手摸了摸变异狗的头，低声道：“等会儿给你剪剪毛，你不要乱动，要不然会受伤的。”
是的，她要用符篆给它剪毛。
变异狗仿佛听懂了一般，乖巧地用头蹭了蹭顾晚宁的手心。
她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其实用符篆很简单，难的都是刻画符篆。
顾晚宁让变异狗站直不动，她这才把手上的符篆抛了出去。
符篆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就慢慢燃烧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小小的风团。
它把变异狗笼罩在其中，正好就只有变异狗的大小。
过了一段时间，等风团散去后，变异狗的毛发随之脱落。
看上去都可爱多了！
顾晚宁用的是最低等的驭风符，之前在山上的时候，都是用来给小草小树修剪枝丫的，而现在，用来修剪毛发再适合不过了。
她揉着变异狗头上留下的一簇绒毛，微笑道：“以后就叫你毛球吧！”
可不是嘛，刚见面时，全身都是长毛，真像个毛球咧！
毛球兴奋地围着顾晚宁转了几圈，仿佛对这个名字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