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或缺。若是周边里坊全都不与之往来,别的且不说,他们连基本的吃喝都解决不了。

    可另一方面,康乐集一直都在严防死守一件事,即周边里坊对集市的侵蚀渗透。

    那些掌握着康乐集话语权的人,把康乐集当成了自己狗盆,谁敢来抢食,他们就会立刻龇牙咧嘴的咬过去。

    此前,康乐集与常平坊,与周围其他里坊,便以这样一种既互相依赖,又互相戒备的别扭心态共存在。

    现在,耿煊仿佛看到了一种崭新的未来。

    周边里坊的力量,第一次名正言顺的进入康乐集,有了在这块大饼上分一块的资格。

    康乐集则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把根须更深的扎入到了各个自成一体的里坊内部,有了将饼做得更大的基础。

    “康乐集现在这批话事的比以前那批有本事,关键是人家会动脑子。”耿煊心中如此想。

    以前的康乐集,完完全全就是江湖草莽的作风,信奉的是弱肉强食,拳头大就是道理。

    眼中只有“我的人”和“不是我的人”这两种人。

    前者便是错的也支持,后者便是对的该杀也得杀……嗯,按照这个逻辑,“不是我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对的时候。

    占山为王就是其极限,稍微复杂一点就会把局面搞得一团糟,就像以前的康乐集。

    而偏偏,据前身记忆所知,这反倒是普遍现象。

    不仅最近的康乐集如此,听说其他集也差不多。

    反倒是现在这康乐集的思维模式,有点异类的感觉。

    陈荣山不会知道,他不过是做引子的几句话,就让面前这个毛头小子想了这么多。

    “这二十个名额中,坊里分了我三个……只要我把名字报上去即可。”

    陈荣山说到这里,见面前小子还是呆呆愣愣没反应,心道这样的小孩子,就得把话给他说透才成,稍微含蓄点他就压根理解不了!

    “这三个名额,我一个,陈铮一个,剩下一个我打算给你。”

    “啊,给我?”

    耿煊惊道:“陈叔,你这是要我每天与你一起去给那些商贩服务吗?”

    说着连忙摆手道:“陈叔,这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每天还要修炼,哪有时间做这个?”

    眼神瞥见婶子已经布好的酒菜,心中忽地冒出一个词。

    宴无好宴。

    却说陈荣山听了耿煊的话,皱眉道:

    “你这说得什么胡话,这事若成,他们巴结孝敬你都来不及,哪敢让你服务?”

    “你要修炼自去修炼你的,难道我还拦着你不成?”

    耿煊惊讶道:“这是……我若是有自己的安排,就可以不去?”

    陈荣山点头:

    “当然,鼻屎大个地方,哪用得着二十个人天天去守着,每天有个四五人就够了。

    这事我和你廖叔、李叔他们几个都已经协调好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当然要以修炼为重,偶尔过去露个面就行了,其他事哪还需要你们操心?”

    “那……那我要这名额意义何在?”耿煊茫然。

    “领钱啊。”陈荣山淡淡道。

    “领……领钱?”耿煊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只要有了这个名额,每月就能领银五两,虽然不多,但胜在稳定,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的进项。

    要是生意好,进项多,年底还会有额外分红。不过,这个到底有多少得今年底才知道。”

    说着,陈荣山顿了顿,道:

    “你爹走后你家就没了稳定的进项,你这个年纪不宜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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