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离去,耿煊开始考虑今日的行程安排。

    有了大概的思路之后,他回屋将一个布包揣入怀中,出门而去。

    这布包里不是别物,就是银子。

    其中,既有前身分散藏匿在屋中各处的碎银约五十两,耿煊趁着这次给屋子做“大扫除”的机会收集在了一起。

    另有二两银锭五枚,这是从吴有仁处收获的战利品之一。

    说来,耿煊也在吴有仁身上摸出来不少东西。

    不过,其中大部分最后又被他重新与吴有仁一起埋进了地洞深处。

    一番斟酌之后,耿煊只取了五件。

    五枚二两小银锭算一件。

    没有特别的标志,就是市面上流通的银锭。对吴有仁来说,这就是一点随身的零花钱,也是所有战利品中价值最低的。

    另有一柄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长剑。

    前身用自己的生命验证过,品质确实好。

    还有一块刻有“安乐”二字的令牌,一枚刻有“有仁”二字的玉佩,一个同样绘有特殊图案的香囊。

    除了银子,这些东西虽都价值不菲,但无一例外都有着极鲜明的特征,很容易就让人与吴有仁联系在一起。

    所以,耿煊虽然没有将它们与吴有仁的尸体埋在一起,却也没有傻乎乎的藏在家里,同样被他深埋在了地洞之中。

    短时间内,这些东西都不可能示于人前。

    反倒是价值最低的银子最没风险,现在就可以使用。

    解割刀插在腰间,所有银子揣在怀里,所有值钱的家当全在身上,耿煊也不担心被人偷家。

    他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白天。

    归来时,日已西斜。

    刚打开院门准备进屋,一道轻声呼唤在身后响起。

    “喂。”

    耿煊扭头,便见对面陈叔家的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小女孩探出脑袋看他。

    “陈小钰,你给我送晚饭来啦?”

    “没有晚饭,不叫陈小钰!”小姑娘陈钰嘟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说着,便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在期待他的回应。

    “……”

    耿煊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陈小钰终于没熬住,先是做贼一般左右看了看,见左右无人,赶紧从自家院里跑出来到耿煊旁边,一个劲催促:“快,快,咱们进里面去说。”

    一天的奔波,耿煊实在不想与一个小孩子游戏,但看她演得这般投入,他也不好扫兴,便点头开了院门,陈小钰机灵的赶在他进院之前钻入院中。

    “说吧,你要告诉我什么?”

    “你先把门关上。”

    耿煊配合着把并没有卵用的破旧院门关上。

    “蹲下来。”

    耿煊蹲下。

    陈小钰凑到他耳边,细声细气的道:“今天你家里进贼了。”

    耿煊闻言,心头便是一紧。

    面上却是配合小孩游戏的装模作样。

    “进贼?你看到了?”

    陈小钰点头,“我亲眼看到的。”

    “贼有几个?”

    “一个。”

    “什么模样?”

    “嗯……是个男的。”

    陈小钰皱眉,准确描述一个人的模样,这对她来说或许有些超纲,于是她“狡猾”的变成了性别描述。

    “什么时候?”

    “第一次是上午,就在你走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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