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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餐馆老板就开车带路南和托尼，来到距离法拉盛十几分钟车程的一座公寓外。“这是廉租公寓，斯凯跟一个和她来自同一家孤儿院的朋友一起申请到了名额，就住在这。”
餐馆老板对路南他们介绍道。
像纽约这种财政比较宽松的大都会，通常都会拿出一笔预算，用来解决流浪和难民问题。
虽然这个政策也经常遭到病诟，认为是造成偷渡者不断增加的最根本原因，可也确实帮到不少人。
当然，作为一个信用社会，如果个人信用分太低的话就无缘这些补助计划了。
不过斯凯才十六七岁，显然信用分还是正常的，所以才能申请到廉租公寓的名额。
“怎么这里也有斯塔克集团的标志？”
从车上走下来的路南，一眼就看到了这栋公寓外墙上居然印着斯塔克集团的Logo，十分惹眼。
“那是斯塔克集团的标志吗？”
餐馆老板显然并不认识那个Logo，不过听到路南的话后当即给他解释道，“我好像听斯凯提起过，南区许多廉租公寓都是斯塔克集团赞助的，他们好像跟纽约市政府有一些合作，每年都会捐助一笔援助资金。”
“看来这斯塔克集团还挺有公德心。”路南闻言笑道。
这次餐馆老板为了照顾托尼的感受，跟路南交流也是直接用英语的，所以托尼也听得懂。
在听到这的时候，嘴角也已经有些压不住了。
要是被那些认得自己的人夸赞，他反而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拍他马屁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从斯塔克大厦，能一直排到曼哈顿区外面。
可餐馆老板却显然不认识他，只是站在旁观者角度在谈及这件事，这种夸奖他就相当受用了。
尤其是路南还在旁边，那感觉别提有多痛快了。
然而，让托尼万万没想到的是，餐馆老板在听到路南的话后却是话锋一转道：
“公德心？我看未必。”
“哦？”
“我听隔壁卖枪的老山姆说，斯塔克集团就是靠战争发家的，你看世界各地每天战火纷飞，不都是他们这些军火贩子在背后搞鬼？要我说，他们捐助这些钱，也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罢了。”餐馆老板侃侃而谈道。
看他这架势，平常估计没少跟隔壁的老山姆高谈阔论，而其中就有对斯塔克集团的探讨。
只不过华人移民一般都不太关注本地新闻，所以哪怕对斯塔克集团的事如数家珍，却也不认识托尼本人。
此时的托尼，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前一刻，他还在为餐馆老板说这栋廉租公寓是斯塔克集团捐助的而心中暗爽，后一刻就被直接打脸。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三人这时已经走到了电梯口，而餐馆老板也注意到了托尼的脸色不太好看，当即小声对路南问道：
“路先生，你朋友没事吧……是不是刚刚吃坏肚子了，我后备箱有药，用不用我去拿点来？”
“不用，他只是听到斯塔克集团赚这些黑心钱，有些看不过眼而已。”路南略带笑意的道。
“原来如此。”
餐馆老板也没多想，这才带着两人上了电梯，同时按好了楼层，并对托尼道，“这位先生，要我说你还是太善良了，这个世上永远都是那些铁石心肠的人才能成为人上人，斯塔克集团愿意装一装都算好的了……”
“咳咳咳！”托尼听得脸有些发烫。
虽然他的确没有亲自去推销过军火，可要说他对自家集团的情况一无所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