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说着,她抬起右手,小拇指压在无名指上,无名指压中指、中指压食指、食指压拇指……右上左下,双手掐了个指诀,然后双手一分,十指戟张而开。

    倏地,一股阴风,不知从何而来,忽然吹开了龙法师身上的黑斗篷,露出了里面绯色的衣服。

    龙法师任凭斗篷被吹起,张开十指的手掌,望着罗汉松用力一推。

    在他一推之下,风向陡然逆转,反向罗汉松吹去。

    这风看起来也不甚大,但吹到树身上,竟吹得罗汉松一阵摇晃。

    满树的头颅,仿佛熟透了的果子,被劲风吹击,顿时摇晃起来,摇摇而堕。

    头颅掉落在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碎成了一片白色粉末,而后化作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头颅一个个坠地消失,罗汉松最终又变成了光秃秃的一株,树身摇晃得愈发厉害了。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那个尖细的男声再度响起:

    “我……还会……再回来的……”

    阴风随树干而升,投入夜空,消散。

    风息树止。

    一切都归于平静。

    龙法师的双手也收了起来。

    吴铁镛见状,唤人来将四夫人扶回去,自己则来到龙法师面前,有些迟疑地问道:“法师,这是?”

    龙法师淡淡地一甩袖子,有些厌恶地道:“一个邪祟罢了。”

    吴铁镛又问:“法师已经诛灭了它?”

    这样直言相问,其实不甚礼貌。但事关自家安危,吴铁镛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俗礼了。

    龙法师道:“邪祟怎能诛灭?我只是赶走它罢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种邪祟,是极少到城里来的。它之所以到你家来……”

    说到这里,她话语一顿,扭头看向两个坛子,似自言自语般地道:“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对这坛中之物感兴趣,它又是如何知晓的?”

    对这个问题,吴铁镛当然也回答不上来。

    龙法师见他神色仍有些担忧的模样,又宽慰道:“等你今夜蜕凡成功,就算它再来,你也不用怕它了。”

    吴铁镛闻言,顿时大喜,躬身道:“多谢法师栽培。”

    处理完这件小插曲,众人继续用篷布将两只坛子蒙上,然后赶着马车出了门,直往东城而去。

    来到城门处,已是亥时了。

    城门自是早已关闭,留守的是六个兵丁,头戴凉帽,衣服上前胸后背各画着一个大大的白圈,里面写着一个“兵”字。

    通常情况下,城门夜间关闭、是绝对不能打开的。但他们想要出城,还非走城门不可。

    对此,吴铁镛早有心理准备,他对龙法师道:“法师且稍后,待我前去疏通……”

    他没说完,龙法师便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

    然后龙法师唤道:“狸儿,去叫门。”

    “是,师父。”

    阿狸应了一声,独自向前走去。

    深更半夜见到一行想要出城之人,更有一个美貌女子独自前来,几个兵丁拄着长枪,都是一脸疑惑地望着她,喝问道:“什么人,干什么?”

    阿狸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抬头直视着众人。月光下,看到这张娇艳无双的脸庞,所有的兵丁,全都惊呆了。

    阿狸面带微笑,一双狐狸般的眸子依次从六人的眼睛上扫过。

    当啷一声,一个兵丁手里的长枪跌落。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六个兵丁痴痴地望着阿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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