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也跟着凑趣道:“那你得帮我要一把,不能你们牙齿白白净净,独留我牙齿埋汰不是。”

    老太太被她这话给逗乐了,满屋子都是笑闹声,石蜜爽快答应下来,将老太太伺候妥当,这才转身离去。

    下人房那边,瞧见夏里抱那么多布料回来,仆妇们都瞪眼瞧着,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张嘴寻问,夏里倒也不避讳,只说是谢阿嬷让她帮着做衣裳,仆妇们一听是谢嬷嬷,哪还敢多言。

    香薷和麦冬当差去了,这会儿不在屋里,只有蔓青坐在窗棂前,她瞧见夏里回来,立刻耷拉着脸。

    紫芙被夏里按着喝了几口脏水,回家就病倒了,连夜发起高热,她娘吓坏了,找不到人撒气将她骂的狗血喷头。

    这几日紫芙告假在家休养,只她回府里当差,先前夏里做绣活时她也瞧见了,并未太在意,见她又抱这么多布料回来,忍不住道:“你该不会靠那点不值钱的玩意儿,就骗回谢嬷嬷这么多布料吧?”

    夏里抱着布料走了这么大段路,累的气喘吁吁,她进屋放下布料先灌了几口水,方才似笑非笑道:“你当阿嬷是傻的吗?她这么好骗,你怎么骗不着。”

    蔓青有种被戳中肺管子的感觉,她们姐妹俩刚入府时,也没少往谢嬷嬷那儿使力,可她老人家油盐不进,最后不得不歇了心思。

    蔓青不敢再跟夏里对着干,她娘同她说了,无论她爹这个大掌柜在外有多风光,在这府里也就是个奴才,他们左右不了院里的事儿,因此让她主动找夏里讲和。

    蔓青压下心中委屈,施施然道:“方夏里,先前是我们姐妹不对,你日后可不可以别同我们作对了?”

    夏里正在整理布料,转过头好笑道:“你们姐妹若不主动挑衅我,我会下手?”

    蔓青抿了抿唇,索性直说道:“我们姐妹不过是在老太太这里过渡一下,不会碍你的路,你大可不必防备着我们。”

    夏里瞧着她,满脸狐疑道:“你这是何意?”

    蔓青挺了挺胸脯,自得道:“我同紫芙日后是要当主子的,同你们不一样。”

    夏里立刻明白过来,她面露讥讽道:

    “这里是超一品国公府邸,即便你父亲是大掌柜,你也成不了主子爷的原配嫡妻,所以你是想做妾?”

    蔓青还有几分羞耻心,她涨红着脸道:

    “你何必明知故问,这事儿我爹已经跟老太太达成共识,你想当大丫鬟只管往上爬,日后别找我们事儿就成,那香薷可不是善茬,她才是你的竞争对手。”

    夏里看向她的眼神略带鄙夷,别说这国公府的少爷了,就算是天潢贵胄她也不会自甘下贱为妾,签了卖身契的妾,就是任由主母发落的玩物,真不知她有何好得意的。

    “你们姐妹俩如何与我不相干,只要你们不主动挑事,我这里绝不会找茬,你也别挑拨离间了,香薷怎样我心里门清。”

    蔓青不悦道:“我明明好意提醒,你还不领情,等她踩着你爬上去,我看你怎么办。”

    夏里冷笑道:“无论是谁,都别想踩着我往上爬,我这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蔓青被她身上的气势震住,顿时哑然,屋里落针可闻,直到石蜜在屋外喊道:“夏里妹妹可在屋里?”

    夏里听出是石蜜,忙抬高声音道:“姐姐我在,快请进屋。”

    她热络的上前开门,蔓青也忙收敛起表情,石蜜进屋瞧着夏里笑意盈盈,亲热的拉着她手道:

    “真瞧不出来,你竟能做出那么好看的抹额,你这手可精贵了,日后可不能做太多粗活。”

    夏里不知其来意,谦虚道:“我这点绣技算不得什么,做给阿嬷戴着玩玩罢了,不知姐姐过来找我何事?”

    石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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