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眉头深深皱起。

    自打那天晚上邬雅云说了那些话之后,这些日子时万喜心里总是多了一个疙瘩,此刻看谢春芳的作为,不知怎么,竟头一次对他妈生出了一些不满。

    “妈,你也是是的,你这也太不像话了,你要吃,你给我说啊,我给你买就是了,你咋能抢豆豆的呢?豆豆这么小的孩子。”

    谢春芳:???

    这是咋了啊?这都是……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来说她的不是了呀?

    重要的,是那点东西吗?

    重要的是她是长辈,她是老人,是他们的妈,他们的奶奶啊!

    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了啊?

    怎么从时关关开始,一个两个都成这样了啊?

    这些人,都……都要反了不成吗?

    “好,好啊!”

    一次两次的受挫,终于是让谢春芳怒火攻心,她一脚蹬地,一只手颤巍巍指着这满院子的人:“你们一个二个都来跟我唱反调是吧?”

    “是看我老了、不中用了,都嫌弃我了是吧?”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好,既然这样,老娘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白眼狼!”

    …………

    在谢春芳的一句句叫骂声中,邬雅云坐在时关关的屋内,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这个年只怕要过得不太平了。”

    “没关系啊。”时关关却是无所谓摊摊手:“改革就要流血牺牲,她这样闹也好,她越是闹,越是能让所有人厌烦她。”

    谢春芳在院子里叫骂,见没有人理她,终于还是累了,只能恹恹收了场。

    转而进了厨房,将厨房里的东西砸得“丁零当啷”的。

    现在时关关罢工不做饭了,就只能谢春芳做了。

    谢春芳一顿打砸,总算是把饭做出来了,扯着嗓子喊:“万民、翠屏、姗姗,吃饭了……”

    二房的人都叫完了,大房的一个没叫,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哼,这个家里的人不待见咱们,咱们也不上赶着,咱们呐,自己吃自己的,让那些个出息能干的,自个儿吃好的去!”

    这话说得……

    谢春芳从来都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今儿受了这么大的气,还想去吃她做的饭?

    只怕比登天还难。

    邬雅云脸皮也没那么厚,人家都没煮那碗米,怎么厚着脸皮去吃?

    “嘿嘿……”

    时关关嘴里含着掼奶油的勺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啧!”

    邬雅云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现在都是啥时候了,你咋还笑得出来?”

    “我笑,我就说有备无患嘛,你刚刚还说我买的东西没啥用,你看,现在的用处可不就来了?”时关关朝着墙角的那一背篓东西,抬了抬下巴。

    邬雅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你是说……”而后又转过头看向时关关:“你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现在了?”

    “妈,包包子吧,我好想吃你包的包子。”

    时关关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咧着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