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糖葫芦的反倒是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周涛当时自信满满觉得这个糖葫芦一定可以大卖,所以一次性买了很多水果,基本上把手上的钱都压进去了。

    而且……这是他最开始原始储备资金的来源,现在这种境况,他怎么挣第一桶金?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

    他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周……周涛哥……”

    时姗姗看着周涛一双眼睛红着,不住地摇头,像是魔怔了一般。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重生回来的喜悦,还有计划做生意大展拳脚的热忱在这一刻,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最初的开始,他们一个以为重新觅得良人,一个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二人情投意合,都是满腔的热烈。

    现在,他们坐在班车上,纷纷侧过头,心中各有所思。

    一条看不见的裂缝似乎在二人中间,渐渐蔓延开来。

    周涛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还是扛着糖葫芦又一次到了镇上。

    虽然说情况和想象中不一样,但他总不能就这样让这些水果烂在这里吧,能回一点本就回一点吧。

    但是,由于他买的水果本来就不新鲜,卖相也不算很好,别人卖四毛一串,他就只能卖三毛。

    再除去一些损耗,以及最开始练习失败的,到最后,竟然连本钱都没赚回来。

    **

    而另一头,时关关已经是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邬雅云两口有些担心。

    那天,沈倩又从县城里回来了。

    “时叔,时婶。”沈倩笑着走了过来,拿了二十块钱塞到了邬雅云的手里:“这是安安叫我给您的,她让我给您带话。

    地里的活儿少做一点,别太累着自个儿了,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拿了钱自个儿去买就成。”

    “这……”

    邬雅云接过了钱,脸上有些犹豫。

    “哟,雅云……”

    一旁的大娘看见却是满脸的羡慕:“你家丫头,又给你们拿钱回来了啊?”

    村里人都知道,时关关给家里人买肉、买油……

    都是时高峰吹出去的……

    时高峰没上学,地也不好好种,伙同村里十八九岁差不多大的青少年,到处游荡,又爱吹牛。

    “别看我妹妹脾气大了点,人有真本事。

    你们说,就那些小商品,你们看了能有啥想法?诶,我妹妹就能玩出花儿来!

    就过年,拿回来那肉、那油,还有那带鱼,你们吃过没有?

    嘿嘿,我吃了,香着呢,妹妹买的,嘿嘿……

    你别说我爸我奶了,我都服她!”

    邬雅云对这个小儿子很是头疼,皮子痒,说又说不听,打了转头就忘。

    很快,时关关的事传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现在,又看到时关关托人拿钱回家,旁人眼睛都红了。

    “这么快又是二十块啊?我看呐,你家这丫头养得比小子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