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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觉得时姗姗样样都比我强,你想不想换一个像时姗姗这样,又漂亮,又会说话的闺女啊?”

    “你这丫头今天到底是咋了?怎么尽说傻话?”

    “人家的姑娘就是再好,也不是我生的,也不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那咋能换呢?”

    邬雅云一边啃着饼一边说道:“再说了,其实我一直不觉得姗姗这丫头哪里好。”

    “漂亮是漂亮,但是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做点事,尤其她爸身子也不好,许多事情还要靠着老太太的去操劳。”

    “嘴巴是讨巧,可实际上呢,家里这么个情况,还要借三十块请别人吃喝,这样的闺女,我可要不起。”

    “我家关关就是嘴巴上吃亏,心眼实诚多了。”

    邬雅云说着,伸手摸了一把时关关。

    “你瞧你,家里什么活都做,地里的活也干,我知道,你这是心疼我,又给我带饼,这么好的闺女,就是十个时姗姗,我也不换。”

    听着邬雅云这么说,时关关顺势倒在了邬雅云的肩头上。

    前世,妈妈离开以后,她就失去了唯一爱她的人,她像是一块孤单的浮木,孤独无依地飘荡,她一个人飘荡了好久,现在她像是终于到了港湾,让她安心地栖息。

    “就是……”

    邬雅云说道此处,顿了顿。

    “关关,你以后别和你爸呛嘴了,你爸他脾气躁了点,其实心不坏,只是……”

    “只是有点缺心眼。”

    邬雅云的话还没说完,时关关倒是一口接了过去。

    邬雅云一时失笑,有些无奈地戳了戳时关关的脑袋。

    “你这孩子……”

    邬雅云守在时关关的床边,一直等她睡着了,又帮她捏好了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你回来了?”

    一进门,屋内时万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哎哟!”

    原本蹑手蹑脚的邬雅云差点儿蹦了起来。

    “哎哟妈呀,你这是干啥呀?真是吓死我了!”

    邬雅云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责备似的看了丈夫一眼:“你咋还没睡啊?不是说了别等我了吗?”

    “我睡不着!”

    时万喜索性坐起身来,急切道:“你有没有好好说说关关?她知道错了没?”

    “万喜啊……”

    邬雅云面对丈夫的回答并没有直觉回答,而是语重心长地唤了他一声。

    “今天安安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其实想了很久。”邬雅云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朝着床上摸索了上去。

    “啥问题啊?”时万喜问。

    “你说,妈大张旗鼓地给时姗姗张挪人家,可咱们江河也该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啊?咋一点儿动静也没?”

    这……

    其实说实在的,时万喜心里也一直琢磨这事儿。

    眼看着过完年,江河就二十一了,这在村里也是大龄青年了,还跟高峰挤在一个屋呢,房房没有,钱,钱也没多少,咋给江河娶媳妇呢?

    “这事儿,妈心里总有数吧?”想了想,时万喜道。

    “你真的……觉得妈心里有数吗?”对此,邬雅云没有直接挑明,而是一句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