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

    李桂琴:……

    “我是想你奶偏心那样,那时姗姗吃的用的,咱们闺女自打生下来到现在,是沾也没沾上过,我今天就听你妹妹骂你奶,我听得那是真痛快啊!

    要是哪天咱们也能像她那样骂骂你奶奶,那还好呢。”

    “媳妇儿!媳妇儿你咋了?”

    谁料李桂琴这几句,直接把时海洋吓得不行了。

    “媳妇儿啊,你别吓我啊,你咋还羡慕起我妹来了呢?我妹那是中邪了,你不会也中邪了吧?”

    时海洋说着,就用手去探李桂琴的额头。

    李桂琴:……

    “你说我们家这两天是咋回事啊?咋一个两个接连中邪啊?是不是犯啥太岁了?媳妇儿啊,你别害怕,我明儿就去慈安寺,把那高僧请来给你做做法。

    花多少钱,咱都请,嗷……”

    李桂琴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得慌。

    “你给我起来吧,你!”

    她一把把时海洋的手打开了。

    “猪脑子一样,我跟你说啥能说个明白?睡觉吧!”

    李桂琴说罢,翻身裹个被子就倒下了,拿背朝着时海洋。

    时海洋一脑袋问号:???

    这……又是咋了?咋又说不明白了呢?

    “媳妇儿……”

    片刻,李桂琴又听到了时海洋的声音。

    “啥事儿?”

    “咱们……真不松松土啊?”

    李桂琴:!!!

    “我可松你娘的土!你给我上一边儿去,地上睡去!”

    时海洋:…………

    “好,好吧……”

    **

    时关关一觉睡醒来,天都已经亮了,时家人都已经出去干活了。

    她收拾收拾起床,先去堂屋转悠了一圈儿,果然,桌子上什么都没留下。

    以前,家里的早饭都是时关关做的,长辈们都要下地,家里的活都留给了时关关。

    从前时关关每天四点多钟就要起床,烧水喂猪,准备一大家子的早饭,等所有人都下地之后,就要洗全家人的媳妇,然后打扫屋子,接着又做好的午饭,挨个地往地里送去。

    这一天到晚做的事,可不比在地里的劳动力轻松,偏偏谢春芳还天天骂她好吃懒做、吃闲饭。

    好了,现在时关关撂挑子不干了。

    谢春芳竟然没有一盆凉水把她泼起来?

    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一场闹,到底是让她心里发怵吧……

    所以呐,还是人善被人欺。

    你不能事事做得尽善尽美让人无话可说,那就只能穷凶极恶,让人无话敢说。

    正当时关关感慨的时候,时姗姗叼着一个馒头从她面前过。

    真够可以的……

    家里人煮稀饭都得加点野菜,奢侈点窝窝头里加点白面,她时姗姗是天天的白面馒头,家里那点细粮都供养给她了,所以人家可不是看起来水灵吗?

    “你看什么呀?”

    时姗姗感受到了时关关的目光,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自打昨天那件事后,时姗姗也懒得装什么姐妹情深了,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屋里换了两件衣服,你去拿出来,给我洗了。”时姗姗吩咐道。

    以前时姗姗都是这么使唤时关关的,她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话说出来也是那么地顺嘴。

    然而今天,时关关却丝毫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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