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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椿正好站在一棵大柳树旁边。手一扯,直接掰了一枝象鞭一般长的柳条,劈头盖脸的朝孙珮抽了过去,边打边骂,边骂边用脚踢。

    “老子让你来跪祠堂,你就是这样反省的?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有你这样的子女,老子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孙椿抽完孙珮,去抽赵氏。

    “老子在衙门里面装孙子,回来你就是这样对我!黑心肝的小娼妇,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教导坏了。”

    孙珮这时酒才醒了。见到孙椿打赵氏忙跪了下来:“父亲要打就打我和母亲不相干。”

    早有人飞快的去告诉了老太太,

    老太太不敢停留马上跟了过来,夺了孙椿手上的柳条,又笑道:“孩子不听话,你给他些教训就是了。咱们这的人家,千万不能闹出人命。你们小时候还不是一样的淘气?要是都这样,那皮孩子早就被打死完了。”

    说罢又拉了他,“你到我屋里来,我有话跟你讲。”

    孙椿这才不甘不愿地跟着老太太去了。

    又将所遇之事一字不漏地讲给老太太听。老太太听的直摇头,叹道:“这孩子平素看着还好,谁知道也是个混不吝的。”

    赵氏见孙椿走了,这才上前去查看孙珮,除了脸上完好以外,其他地方全是红痕,竟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暗自庆幸道:“幸好这孩子知道护住脸,看了身上的伤又忍不住落泪。

    早有心腹抬了春凳过来,七手八脚的将孙珮抬回了院子。

    又拿了孙珏没用完的药膏抹了。

    伤处太多,药膏不够,又去大夫处配了些。

    赵氏倒好,除了两个手臂处,别处倒是没受太多的伤。

    孙椿打赵氏的时候她知道躲,不像孙珮,处于喝醉状态,腿脚俱是软的,根本躲不了。

    赵氏抹完药,等到孙珮睡着了,才想起来问跟着的下人,“四娘子怎么会喝了那么多酒,你们跟着的都是死人?”

    跟着的人你推我我推你,竟然没一个愿意承担责任。查了一个时辰也没查出酒是谁买的,肉是谁送的。查到午夜只知道程家送来的两个丫鬟出过二门出去了。

    “将那两个贱人给我拖过来,狠狠地打,问清楚是不是她们干的。”赵氏说着咬牙切齿。

    她心里隐隐觉得是孙滢那边干的,却苦无证据。

    “夫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孙滢小声地问道,仿佛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

    赵氏冷笑道:“难怪你非得要去送吃食,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是不是?”

    孙滢道:“夫人冤枉我了,我一整天就在祖母那儿抄经,不信您找那边的人对质。就是程府的这两个下人,也是得了我和老太太的允许,才出去采买蔬菜。”

    赵氏根本不信,怎么可能那么巧?

    连夜喊了老太太身边的人问明白了才知道,陆家那边递信,五月初八就是好日子,陆家过来给孙滢下聘。孙滢主动提出要给陆四爷抄几卷经丟供奉。

    “老太太一大早就把大娘子叫过去说了此事,大娘子主动提出要给陆四爷抄经书,还说在老太太这里抄,她心里安静一些。”

    “大娘子一整天都没怎么动,就在那里抄经。”他们说。

    这是提前把自己给摘出来!

    赵氏这才想起孙珮说的那句:“孙滢看起来就像个无辜的小兔子,其实一肚子坏水。”

    程家那两个叫梵音妙律的丫鬟终是没挨打。

    程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孙椿目前的差事,顶头上司就是程世安,孙椿负责招人,程世安负责训练。

    世家勋贵子弟有门路的,没门路的,都盯着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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