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椿说着说着,后面竟渐渐严厉起来了。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早该知道,在关系到前途面前,孙椿一样会把她舍弃掉!

    男人都不可靠,唯有儿子是自己的骨肉。

    就在赵氏快睡着的时候,忽听孙椿道:“大丫头再能干,是个闺女,以后挣下来的名声、钱财、声望……这所有的一切,还不是你肚子里这个的?”

    赵氏听了默然不语,不过这句话确实说到了她心坎上。

    夜已深,只有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老太太的上房,灯还亮着。

    姜嬷嬷悄悄地推门而入,在老太太身旁打起了蒲扇,又悄悄的压低了声音笑道:“那边没有要水,大爷要是连这点是非都分清,也枉费您替他操心了!”

    “富贵险中求。如果不是老太爷当初押中了太祖,我们又怎么会有今天。别拘着她性子,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干。”老太太说道。

    姜嬷嬷又道:“大娘子问了大爷,可有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兵,大爷回了句‘没有’。”

    老太太道:“明早在看。”

    到了第二天一早孙珏给老太太请过安,就去宫里了。

    其实老太太已经交待过了,时间太赶就不用请安了,但孙珏自是不肯放弃这个显摆的机会,老太太似乎料定她会来,交待道:“你也不小了,是该磨磨性的时候了,伴读就是公主上课的陪伴、照顾,有什么事先生不好直接罚公主就会选择罚这些个伴读给公主看,让公主改正。咱们孙家到你父亲这一代已经调落了,进宫不要惹事,不然家里就算想帮助你,说话也不够份量。”

    孙珏却记着生母赵氏的话,“这是那个贱丫头不想去,公主赌气选的你,就是说你还对公主有用处,别管那么多,能够在公主的助力之下,狠狠的踩这个死丫头一脚才算解我心头之恨。”

    孙珏也应了,道:“她就是这次运气好,但不可能每次都运气这么好。娘,你且在家安心等我的好消息。”

    孙珏走的时候志得意满,哪想晚上回去两个脸颊都肿得像馒头一样。

    “我有儿,你到底怎么了?”赵氏心疼极了。

    “嘉柔公主也太跋扈了,她问我会不会身箭,我说不会,她就狠狠地打了我。我根本没机会解释。”孙珏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