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目光落在黄磊脸上:“这个刘诚自潜逃以来,很可能就一直躲在这个村里务农。另外,月亮湾村有一位闵大婶,据说和刘诚相熟,我们这次先去找闵大婶。”黄磊微微有些惊讶,闵大婶他是认识的,她是个寡妇,丈夫十多年前因病去世,她拉扯着唯一的儿子,一直在山里种地为生,听说她儿子很有出息,在东安市里读大学。文主任知道闵大婶,还说她和这个叫“刘诚”的逃犯认识,黄磊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行四人发动了车辆,文主任坚持用自己开过来的商务车,他说警车太显眼。出发前,黄磊按惯例翻开出警日志本,准备记录下本次出警,他刚写完“2021年5月9日”,文主任疾步走过来合上本子:“本次任务不要记录。另外,大家记住,一定要抓活口,不要轻易开枪,万不得已要开枪的时候也只能打腿部和胳膊等部位!”

    睡梦中的闵大婶被一阵轻微但急促的叩门声惊醒,她揉揉眼,看看黑乎乎的窗外,又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正是凌晨五点。她爬起来,只披了一件外衣,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顺手抄起角落里立着的一根粗木棒。儿子在市里读书,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她一个寡妇独自在家,这个小山村一向安静平和,少有外人来此,她警觉地立在门边仔细倾听,没有动作也没有出声。

    “闵大婶!闵大婶!我是派出所的小黄啊!”门外的人叫道。

    她从门缝里看出去,外面的人打着手电,借着弱光她看到外面的屋场上还有几个人,正在叩门的是个年轻人,他穿着便衣,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他就是派出所的小黄。她去过镇上派出所给儿子办过户口,认得他。

    闵大婶心下稍安,开了门,顺手拉开门边的电灯开关,四个人迅速无声地进了屋子,小田反手关上了门。 闵大婶一看后面的三个陌生人,各个人面色严肃,她不禁有些紧张。黄磊看出她的不安,安慰她:“你别怕,这几位都是我们单位同事,有事情需要你协助。你们村有个人叫刘诚的,你认识吗?”闵大婶点头:“刘诚我认识的,他就住在后面坡上,你们找他?”

    文主任进屋后一直在打量着闵大婶,这时候他插话了:“刘诚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还是从外面来的?”闵大婶看看他,又看看黄磊,黄磊点点头鼓励她,她这才回答:“刘诚是外来户,到我们村好几年了,他说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租了后坡上的黄老四家的旧屋住着。黄老四去他儿子家养老了,几年都没见回来过。你们找刘诚有事吗?”

    文主任没有回答,拿出照片给她辨认,闵大婶眯起眼看了一会说:“不太像,眼睛和嘴巴有点相似。。。。。我也说不好。”文主任又问:“你说他从外地来的,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年吗?”她偏头说:“我想想。。。。。那时我儿子刚上镇上初中,我送他去镇上寄宿,回来后在坡下路口碰到他,他问我村里有没有空房子出租,还是我带他去找的黄老四。我算算。。。。。。。,我儿子今年上大三了。。。。。”

    黄磊反应快,喃喃说道:“2012年9月。”其他人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文主任依然不动声色地问闵大婶:“那刘诚和外面经常联系吗?他经常出去吗?”

    闵大婶也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我从没有看到他和谁联系,也没有人来找过他,他偶尔去镇上买点东西。他说他的亲人都不在了,也是个可怜的人。他可是个好人,从不和人争吵,经常帮我干些重活,也不要报酬。”

    黄磊突然想起什么,打断她的话:“这两年不是要换新版身份证吗?刘诚去登记了没有?”她说:“我们村的其他人都去登记了,村主任也上门来催过刘诚几次,他一会说已经在老家户籍地登记过了,新的身份证正在办理中,一会又说老家户籍登记有点问题,还在处理。村主任叫他去镇上派出所先登记,他好像一直拖着没去。”文主任立刻说道:“你马上带我们去找他,不要惊动任何人!”

    闵大婶的脸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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