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略显疲惫,收拾停当后他对张文武说:“张叔,请你转告我父亲,让他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以后我会联系你们的。”他刚走出门口,又回过头说:“以后我的代号就叫“钉子”,我会狠狠地钉在他们的心脏深处!”

    强撑着身体办完妻子黄月英的丧事以后,一回到526基地,林志宏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两天,他很少吃东西,只喝了些水,大部分时间他都静静地坐在藤椅上,默默地看着地板。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从他的身体里抽走了,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头上平添了许多白发。林越每天过来看你几次,他不知道怎么安稳舅舅,只得轻轻叹气,把桌上明显没动过的饭菜收走,下次再送过来一份热饭菜。

    第三天早上,林越再次走进房间,他惊喜地看到舅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正在对着镜子刮胡须,他还招呼林越坐下和他一起吃早饭。食堂送过来两碗稀饭和热腾腾的包子,舅舅边吃边对他说:“你跟食堂说一声,今天你就别去帮忙干活了,待会儿陪我出去一趟。”林越满口答应,他想,陪舅舅出去散散心也好。

    高小波开着那辆旧面包车,林越和舅舅坐在后排。出门前舅舅让他戴上帽子,还把衣领竖起来,又坚持让他戴上口罩,说是为了他的安全。他的心里很不以为然,这里已经远离东安市,自己还会有什么危险呢,他没有反对,就照舅舅的意思做了。车子往大山深处开去,越走人烟越稀少,舅舅看着窗外葱葱郁郁的树木和满眼的绿色,没有说话,他想聊几句来活跃气氛,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车开到一个岔路口停下来,舅舅让高小波把车开到路边树丛里停好,然后三人一起走上狭窄的山路往山上走去。林越忍不住问:“舅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舅舅停下身,抹着额头细密的汗珠:“等会儿到了地方,我自然会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连续赶路,虽然走得气喘吁吁,舅舅也不肯歇息,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山村。极目望去,半圆形的山坳里散落着十几栋房屋,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偶尔看见山路边的菜地里的一个老妇人挎着提篮在摘菜,冷淡地看他们一眼,又弯下腰忙着自己手头的事。舅舅停下来,双手在后腰上按压着,眼睛在山腰上的这些屋舍间搜寻着,他很快找到了目标,指向那栋最远处的灰色屋子说:“没错,就是那里了,我们过去吧。”

    他们来到屋子门口,木门关着,门上没有上锁,高小波上前用力一推,门就应声而开,他们进了屋,里面有一股阴暗发霉的味道,桌面和家具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舅舅让高小波关上门,守在大门口,他带着林越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屋子面积不大,小小的堂屋里陈设简单,侧边是卧室,凌乱的被褥随意地堆在床上,后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放着一些杂物,小房间的隔壁是老式的厨房,灶间角落里堆放着木柴和枯树枝。

    厨房里有一张吃饭用的小方桌,陈旧的桌面说明它很有些年头了,舅舅找来抹布,把方桌和凳子擦了擦,拉着林越坐下来。林越忍不住问:“舅舅,这是谁家的屋子啊?家里怎么没人?”舅舅看着他:“你是跟着你妈妈姓林,你两三岁上你妈妈就得病走了,这些你是知道的。”林越点点头,他不明白舅舅为什么突然提起他的身世,舅舅顿了一下说:“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起过你父亲,现在我告诉你,你的父亲叫吴凡。”林越惊讶地张大嘴,他看着这家简陋的屋子,突然明白了,他说:“这就是我父亲住的屋子?”舅舅从身上掏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递给他,林越看到那是一张公安局的通缉令,上面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的头像,被通缉的名字正是吴凡,因为涉嫌杀人被通缉,他注意到通缉令的签发日期是2012年。

    林越傻眼了,看了通缉令半晌他才迷惘地问:“我的父亲是个杀人犯?他一直躲在这里?那他现在在哪儿?”舅舅摇摇头说:“你父亲是清白的,他从来没有杀过人!他是被诬陷的,因为他卷入了一场阴谋。他化名刘诚,在这里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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