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门留了一条缝,他在洗手台上斜靠着抽烟,眼睛时不时瞟向那条门缝。

    林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地里偷偷把手机掏出,左手拿着手机,费力地单手操作着,他发现手机无法连上网络,信号条是满格,但是就是发不出信息,他设置手机为静音,冒险拨打欧阳泉的电话,却发现连电话都拨不出去,他冒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禁用了。

    无奈之下,林越只得作罢,他和王小兵一起走出厕所,他看到韩军拎着一袋子矿泉水和面包,站住走廊上等他。走廊边有一排桌椅,那是给旅客进食用的,现在有一个穿花衬衫的男子正坐在那里拆开一桶方便面,墙边有一个大大的电开水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正在那里给保温瓶中加注开水。他们的车就停住三十米远的地方,司机已经加满油回来了,此时他正靠在车边抽着烟,远远地看着这边,相隔着两个空的停车位上,还停着另外一辆车,那辆车似乎是车胎漏气了,一个高个子的小伙子趴在地上,慢条斯理地拿着工具准备换胎,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

    花衬衫捧着方便面朝开水器走过去,走过王小兵身边时,两人几乎是擦肩而过,他不经意地抬高了手臂,右手从面桶底部拿开,闪电般地刺向王小兵的后脖颈,他的手臂动作幅度不大,却迅捷无比。王小兵只感到脖子一麻,他意识到不妙,刚刚转头去看,就感到浑身乏力,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你!”,就眼前一黑,歪倒在地。

    韩军以前曾经是个老资格的警察,反应很快,王小兵刚倒地,他就明白了,他从怀里拔出枪,来不及拉开保险,就扑向花衬衫,他一脚就踹到花衬衫的腰上,把他踹倒在地。他用枪指着花衬衫,顺手拉开保险:“别动,再动开枪了!”他话音未落,眼睛的余光只看到一大片白花花的水雾扑面而来,紧接着面上一痛,原来是旁边的络腮胡把手里的一大杯开水泼向他的脸上,顿时他的眼睛火辣辣地痛,什么也看不清。他大叫一声,手指刚要扣动扳机,络腮胡已经撞了过来,络腮胡是个壮汉,力气极大,这一撞把他撞倒在地,花衬衫早已起身,一脚踩住他持枪的右手,他的身体又被络腮胡紧紧压在地面上,动弹不得,他还想挣扎,花衬衫又把一根尖细的针头刺进他的脖子。

    络腮胡和花衬衫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分钟内,一侧的林越惊得发呆,缩在墙边惊惧莫名,一动也不敢动。远处的司机看到这边的动静,打开车门跳下车,刚飞奔出几步,他没有注意到旁边换胎的那个高个子,高个子抡起手中的工具,重重敲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眼前一黑,昏过去了。

    络腮胡走向林越,林越颤抖着声音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络腮胡没有说话,他在他口袋里摸了几下,很快就搜出了手机,他手一抖,手机在空中划了一段弧线,落在花坛里。络腮胡俯身过来,在他耳边急急地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他们三个是来抓你的。我们快走!”

    他拉着林越的胳膊就要走,林越奋力挣扎着,但是络腮胡的手像一把铁钳紧紧抓着他,林越说:“我不跟你们走,他们是警察,是要带我回去问话的。”络腮胡说:“今天有个你的熟人打过电话给你的,就是他派我们来救你的,见了他,你就都知道了。没时间了,听我的,走!”林越懵了,今天只有舅舅打过电话给他,难道真的是舅舅要找他。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情,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花衬衫和高个子也跟过来了,林越只得跟着他们一起,他几乎是被络腮胡拉着前行的。他们没有返回去开车,翻过服务区的栏杆,跑进了服务区后面的田野里。田野里黑漆漆的,走在后面的高个子拿出手电筒,用衣袖蒙住灯光,手电筒透出的微光刚刚够他们看清脚下的路,他们走在田埂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半个小时,总算走上了一条乡村道路。他们又顺着路边走着,一路上周边很安静,没有路灯,远处影影绰绰有些村舍房屋,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狗叫的声音。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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