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姐,奇怪得很,我们家的家常菜也是这几样。真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就是青州人家的家常菜,不只你家我家,都是快手菜,下了班做晚饭的时间紧,练出来了。”谷新雨好奇地反问。

    “以前,我放学回家,就看到我妈在厨房忙碌,很快端上来一桌,我狂风扫落叶般,五分钟就吃完了。”何映山沉思着放下了筷子。

    “你妈年纪也不大啊,现在退休了更有时间做饭给你吃了。”

    “我妈已经不在了。”

    “啊?”谷新雨算了算,何映山的母亲也不过六十多。

    “车祸。我爸得了重病,我妈去寺庙为他祈福,回来的路上,一辆土方车,把我妈的小车都压扁了,整个都压扁了。”何映山低下头去。

    谷新雨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想站起来倒一杯水,顺手把右手放在了何映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大门正在此时被疯狂地拍响了。

    两人一怔。

    除了杨青青,很少有人到家里来。

    “好啊,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谷新雨,看不出来,还养起小白脸来了,这位小弟弟,你才多大啊,打算吃软饭啦?”

    谷新雨打开一条门缝,门外的人大力一推,谷新雨整个人没站住,倒在地上,饭桌边的何映山忙站了起来。

    进门的是气势汹汹的苏立铭。

    “苏立铭,你疯啦!”谷新雨从地上爬起来。

    “你才疯了!养小白脸,不让我送孩子们,原来是有人送了,可他们是我的孩子,是我苏立铭的。”他叫嚣着,张牙舞爪地,差点打到了何映山。

    “苏先生,嘴巴放干净点。”

    “那你做的事也不干净啊,这老阿姨没什么钱,还要养两孩子,你看错人啦!”苏立铭夸张地撇撇嘴。

    “苏立铭,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这个世界就干净了。”谷新雨哭了起来。

    “苏先生,请你出去!”何映山一边扶住谷新雨,一边把苏立铭往门口推。

    “敢动手?小子,你还嫩了点!”苏立铭一把甩开何映山,往他的右肩上狠狠推了一把。

    何映山不动声色,反手将苏立铭的右手拧了过来。痛得苏立铭哇哇大叫。

    就这样拧着胳膊,把苏立铭推出了门外,关上了大门。

    谷新雨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

    “这饭,还吃么?”

    “当然,为什么不,我还没吃饱呢!”何映山坐下来,平静地挑了一块排骨。

    “看姐这日子过得,叫你看笑话了。”谷新雨勉强笑了笑。

    “挺热闹的呀,姐,你把它看成一场戏就得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这世界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允许一切发生,别往心里去。除了生死,都是擦伤,没什么的。谁笑话谁呀!”何映山又平静地喝了半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