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因为你长大了一点呀。”

    可她哪听得进去这些解释,一想到没法穿那条裙子,满脑子就都是妈妈不再看她的神情,于是哇的一声就哭了。

    这可把别墅上下的人都给吓坏了,安安平时乖得很,极少哭闹和发脾气。

    像现在这种放声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们大多也是第一次见。

    过了好久,都没人能哄得好这位小祖宗,见她已经开始哭得喘不上气,所有人都怕她继续这样哭下去会出事,最后管家陈伯只能联系了傅斯越。

    “怎么了,陈伯?”

    陈伯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傅斯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把电话给安安,我来跟她说。”

    安安拿到电话时正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没能平复下来。

    “安安,我是爸爸。”

    听到爸爸的声音,安安更委屈了,口齿不清地一边哭一边说:“爸爸,那条黄色裙子....他们都说不能穿了,可是我就想要那条。”

    “安安,你听爸爸讲。妈妈喜欢你,不管你穿什么颜色的裙子她都会喜欢的,你相信爸爸好吗?”

    安安停止哭闹,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眨眼便啪的一下,掉在地板上炸成一朵水花。

    她心里不安,只能再一次寻求肯定:“真的吗爸爸?”

    傅斯越温柔安抚:“真的。”

    挂掉电话,傅斯越收起笑容。

    真的吗?

    他也不确定,只是从这两天沈嘉微的表现来看,对安安看起来是不讨厌的,应该...算得上有一些喜爱。

    “你在这发什么呆呢?”

    沈嘉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傅斯越下意识绷直了身体:“我刚刚在跟安安打电话。”

    “哦哦,有什么困扰的事情吗,我看你一直在出神。”

    沈嘉微想到明天终于可以出院,一会儿也坐不住,出来闲逛就看到傅斯越背靠在墙上发呆。

    落日余晖透过楼道洒在他的发梢和眼睛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沈嘉微不得不承认,傅斯越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只是微微下榻的肩膀似乎给他增添了一丝落寞气息。

    于是她忍不住上前,她不想看到傅斯越这种样子。

    他本该意气风发,就像五年前那样。

    五年前的傅斯越,尽管性格清冷地被人形容为京大的高岭之花,可是他做的事情却和高岭之花大相径庭。

    各种比赛,只要有他在的身影,必然是最吸引人眼球的。

    傅斯越性格清冷低调,行事却张扬自傲,真真切切地让人移不开眼。

    确实,他有自傲的资本。

    出众的相貌,优渥的家世,过人的能力,上帝似乎并未给他关上任何一扇窗。

    尽管他不屑于外人对他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但他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个存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