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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客人去哪儿了?”

    尽管只是几次相见,但姜元已经把陈照“口手并用”的战术给学到了精髓。他一边是“明知故问”,一边利索的拔出身后的长刀,把固定刀身的绸缎缠在了小臂上。

    他已经判断出了这个说书人的底细,五识境,靠着遮掩气息的功夫和一门以声音制造幻象的法术在装腔作势。

    这茶楼里热闹的景象就是说书人靠着法术制造的一种幻觉,随着距离的缩小,这个法术的效力会越来越差,直到彻底失效。

    说书人看到了姜元腰间挂着的手令,立刻是收起了笑容,跳下桌子,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袖子。

    “这里哪儿有什么客人,小的今天开张有三个时辰,可是一枚铜钱也没收到。”

    说罢,他讪笑着靠近,姿态愈发是卑微和拘谨,“嘿,小的,刚才......是热昏了头脑,大人,里边请。”

    姜元觉得双脚都像是插进了火堆,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你说的业火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口询问,同时还特意看了一眼茶楼对面的杂货行,老妇人已经走出了店面,手里捏着一根明晃晃的长针在往这边张望。

    说书人赶忙解释,“教主在这座镇里施展过神通,若是心无六道之人踏足此地,一身业报无论善恶都要变成业火缠绕向上,直到烧尽了满身罪孽才算作罢。”

    姜元跟着他走进茶楼,“若是从未行过恶事,又要如何烧掉满身的‘罪孽’呢?”

    说书人再次看向姜元腰间的手令,顿时是惶恐得浑身发抖,“不信六道,便是妄图超越生死轮回,这就是最大的罪孽。”

    姜元捏起那块手令摇晃了两下,“要怎么才能熄灭业火?”

    “只需要,拜入六道之一,成为其中部众,业火自然就会熄灭。”

    “如果不加入六道教,直接逃出这座小镇,将会如何?”

    “会被业火纠缠......”

    茶楼进门三十步,高大的柜台后边坐着一个矮胖的男人,他踩在一张竹凳上,沾了唾沫的手指极快地移动在一沓厚厚的钱票上进行清点。

    听到了说书人靠近,他立刻就抬起那双凶狠的三角眼,嘲讽似的说着,“怎么,你又是惹到祸事了?”

    “你可闭嘴吧!”说书人大汗淋漓了,他拼命的朝着这柜台后边的男人使眼神。

    对方终于是有所领悟了,于是顺着说书人的暗示看向了姜元腰间挂着的那块手令。

    满脸的凶狠与烦躁在一瞬间变成了家猪那样的温顺平静,那张宽厚的大脸上呈现出一种过分违和的“淳朴善良”。

    他妈的,天神道怎么都有部众了。

    六道教成立几十年的时间里,天神道从来都只有一位使者坐镇,没有设置堂口,自然也就没有信众加入。

    很快,这“掌柜”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面前这来客或许并非是天神道的部众,只是在帮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使者跑腿办事。

    显然,无论是哪种展开,都是需要他郑重对待的。

    万一触怒了那位使者,恐怕一句“杀生之祸”都不足以概括他自己的下场了。

    或许到时候能痛快的一死了之都算是对方心慈手软。

    从未现身在六道教信众面前的天神道使者,毋庸置疑是始终保持着一种神秘恐怖的魔教巨头的形象。

    再加上她前几天差点打死了同为三善道的另外两名使者,这就让她在信众们心里的地位顷刻间升级成了“魔修中的魔修,魔修中的支配者,魔修中的统治者,恶人们的救世主......”

    想到这里,他便是举起五指粗短的手掌用力拍打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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