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被打开了?”

    时屠夫脸刷的下就白了,整个眉头绷成一个川字。

    “不是你开的么?你站我床头还看我来着.....”

    我不解的看着他,直到时屠夫的脸色由白转为铁青。

    “我从未去过你房间!”

    时屠夫一字一句如同炸雷,我脑袋嗡的一下就空白了。

    不是时屠夫?哪是谁?

    屋内突然再次刮起一阵阴风,如同凄厉的女声在哀嚎,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眉心一跳,立马就想到我那素未谋面的妈,身上立马激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收拾东西,咱们立马动身!”

    时屠夫脸色铁青,转身进屋拿家伙,我也不敢一个人多呆,便跟着他走进房间。见他还是背着杀猪时的大背篓,里面齐齐的摆放着他的工具,杀猪刀,香烛等。

    “小五,这个东西你拿着!”时屠夫将一串由硬币大小般的铁环穿成一条腰带递到我手里,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

    “爸,这是什么东西,还怪沉的!”我摸索着铁环,发现上面遍布痕迹,锈迹斑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我特意数了数,足足有九个。

    “让你系就系,哪里这么多话!”

    时屠夫没有给我好脸色,自从杨氏父子一来,他皱起的眉头就没舒展过,我不敢惹他,连忙接过系在腰间,好家伙,还真有点沉,还好,平时他让我绑沙包负重训练,我适应了片刻,便跟平常无异了!

    日近晌午,我俩胡乱对付了两口,便朝杨聪给的地址前进,难怪这么多年杨氏父子杳无音信,竟然搬到了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们没有叫到车,光是走路,估计天黑才能到了。

    一路上,我紧跟着时屠夫的背影发呆,心里突然有些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时屠夫从未跟我提过一字半句?而那杨聪说过,杨慧一死,连我也要遭殃?联想到这几日的诡异经历,我不由得有些好奇:“爸,我怎么听村里人说,我妈当年就死了啊?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妈?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时屠夫身形一顿,我立马与他并排而行:“黄姨也说过,当年你亲眼看见我妈死了呢?”

    幼时,村里人传我是被时屠夫拐来的孩子,黄文兰怕我上当受骗,隐约透露我母亲难产而亡,当时时屠夫就在身边,看我可怜才把我抱回家。

    时屠夫白了我一眼,没再言语,反而加快脚步。

    我自讨没趣,紧跟而上。

    到了吴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刚进村,就远远听到一阵哀乐,远处灯光闪烁,看样子就是我们要找的灵堂,我们立马摸了过去,迎面而来是一幢破旧的小平房,屋外,杨氏父子翘首以盼。

    “时老弟,你们来了!”

    杨聪让我们进去,穿过大门,屋内冷的吓人,仿佛进入了冰窖,我看他俩都穿着一层厚厚的袄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杨聪打着哈哈:“人老了,不中用了!”随即还拢了拢衣服的领口。

    穿过大门就是堂屋,里面烛火通明,正摆放着一具漆黑油亮的棺材,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就你们两人?”时屠夫发问。

    杨聪点头:“三日后上山,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要什么旁边屋子都有,我们先走了!”

    说罢,带着杨开胜急匆匆的离开。

    时屠夫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照规矩,我们得先去棺材前燃一炷香,以示对死者的尊敬,我从背篼里掏出香点燃插下,起身时,一种诡异的感觉萦绕在我心头。

    看看吧!棺材里头就是我妈,我朝思夜想,从来没见过面的妈。

    我鬼使神差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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