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看水桶里黏糊糊的脏兮兮的沙蒜,冲陈永威说道:“阿威,你把沙蒜倒我背篓里,水桶腾来装鱼!”

    “来了!”陈永威连忙将挖起来的蜻放到一边,将水桶里的沙蒜往背篓里倒,打了些水在桶里,看着网兜里的黄姑鱼高兴的说,“哥,这条黄三不错,得有一斤多了吧?”

    “至少有一斤。”李长乐拎着网兜底部将黄姑鱼倒进了水桶,“蜻,你刚才挖的啊?”

    “嗯!有几管还挺肥。”陈永威把蜻捡起来装背篓里,“再找几管就能炒一盘咯!”

    蜻是这边人的叫法,可能有些人还不晓得是啥东西,说蛏子大伙儿就都知道了。

    这边大多是“缢蛏”这种蛏子壳呈长扁方型,两端圆,其贝壳脆而薄,自壳顶腹缘,有一道斜行的凹沟,长可达10厘米,其头部有两根吸排食软管,尾部有一只可站立斧足,肉色洁白细嫩,肉质鲜美肥厚。

    挑选蜻的时候,只要贝壳边缘是淡黄色的,而且贝壳中间段的肚皮肉是奶白色的,那么这蛏子肯定是肥的,味道就一定鲜美可口,如果贝壳中间的肚皮肉是黑褐色的,那么这蛏子肯定是瘦的了。

    李长乐睨了他一眼,学陈阿奶的语气说道:“一天天就想着吃,赶紧送去卖钱,一股并两股,两股并一双,钱也是一个道理,一分一分的攒起来,凑够一块就可以放着了。”

    “我阿奶现在换了个说头了,电费贵的要死,进屋就赶紧把电灯关掉,不省着点哪来的钱给你讨老婆?”

    陈永威烦恼的抓了抓脑袋,“一有空闲就去托人帮我介绍对象,也不想想我们家的情况。哪家的姑娘愿意跟着受苦!”

    “我阿奶在的时候不也这样,就怕我讨不到老婆,阿楠同意跟我处对象,她还去老爷殿烧香还愿了的。”

    李长乐想到陈阿奶到走都没看到阿威成家,心里还有些不好过,但愿这辈子她老人家能抱上孙子再走。

    “那也是嫂子人好,你看塘岸村那家,那女的把孩子扔下就走了。”

    李长乐听后心揪痛了一下,“阿威,老话说,衣是人的脸,钱是男人的胆,只要你有钱,媒婆能把你家的门槛踩烂。

    从今天起,你为了你阿奶,我为了阿楠和两个孩子,我们以后不能再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