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反而很快就融入了,整天跟着几个兄弟村头村尾玩得不亦乐乎。

    这顿主食是红薯粥,吃起来带着甜味,但不扛饱,消化快,哪怕几大碗下去撑得肚皮滚圆,撒欢出去跑一会儿,马上就又觉得饿了。

    而且红薯粥和红薯条这种东西,吃多吃久了,真的会把胃吃伤,不饿的时候看见它们胃里就开始冒酸水儿。

    李追远倒是没吃腻,他挺享受这种“大食堂”的感觉,而且崔桂英做的各种咸菜咸酱也深得他喜爱。

    “奶,今天怎么不去大胡子爷爷家吃席啊?”

    开口问的是二伯家的儿子,小名叫虎子,今年九岁。

    崔桂英拿筷尾敲了一下虎子的头,骂道:“死那康子,那是人家老娘走了才办的事,你想人家天天办席啊?”

    虎子边捂着脑袋边说道:“为什么不可以,天天办多好啊。”

    “死那康子说的什么屁话,他家就算想办,可哪有这么多人够排着队天天死的。”

    “啪!”李维汉用筷子重重敲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个大人跟细伢儿说的什么浑话。”

    崔桂英也察觉自己失言了,倒是没反怼自己男人,而是用勺子挖出一块咸酱送到身边李追远粥碗里,酱里会放些花生碎以及一点肉丁,她刚那一勺里就有。

    李追远用筷子划拉了几下,酱色淡开,粥上面飘浮出了白嫩的肉丁。

    孩子们眼尖,且最是执着不患寡而患不均,虎子马上道:“奶,我也要肉,远子哥碗里的那种!”

    “奶,我也要。”

    “我也要。”

    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

    “去去去!”崔桂英没好气地呵斥他们,“弟弟妹妹不懂事闹哄就算了,潘侯、雷侯、英侯你们几个年纪大的当哥哥姐姐的起什么哄,都给我懂点事,今儿这里吃的,都是拿人家小远侯妈给的钱买的,你们爹妈可一粒米没往奶这里交,还好意思跟人家抢着吃!”

    潘子、雷子和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年纪小的则互相看看笑笑就过了这一茬。

    奶不是没暗示过,他们也跟家里传达过,但爹妈都吩咐他们装傻。

    这时,老三家的今年八岁的石头问道:“那小黄莺还在不在啊?”

    崔桂英问道:“小黄莺是谁?”

    虎子回答道:“奶,小黄莺就是昨儿个在大胡子家跳舞唱歌的那个,那歌唱得可好听了,那舞也跳得很好。”

    “是么。”崔桂英昨儿个在人家后厨帮忙洗碗,忙得脚不着地,可没闲工夫饭后去前头看白事班子表演。

    她男人李维汉也没去,借口出船了,其实人在家,不去的原因是不好意思;毕竟已经让潘子雷子领着远子、虎子、石头五个孩子去吃席了,他这个大人再去吃相就难看了。

    五个孩子不仅自己吃,还捎带拿了不少,尤其是那种饭桌上按人头分的硬菜;李追远学着哥哥们那样,在身前铺桌子的红塑料纸上撕扯下一块,拿来包吃食。

    等回到家,再把它们分给没能去吃席的弟弟妹妹们,看着弟弟妹妹吃的时候,他们觉得自己像是个打胜仗回来的将军。

    雷子说道:“唱歌是真好听,人也漂亮,她让我们大家喊她小黄莺。”

    潘子点点头:“人可好了,人好看,衣服也好看,我以后就想娶她这样的。”

    崔桂英低头问身边的李追远:“小远侯,是这样吗?”

    “昂。”李追远放下筷子,点头,“好看。”

    农村的白事班子,讲究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走仪式时能披上道袍袈裟念经做法,仙风道骨、仪态端庄;

    中午大席后还得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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