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鱼塘时发现爷俩在水上漂着喊的她。

    带队的副所长问村支书村子里谁和大胡子家有过仇怨,村支书掏掏耳朵,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哟,那可有点多。”

    接下来,有仇怨的排起了长队做笔录。

    包括讲述“小黄莺”故事的李维汉以及潘子、雷子他们,也都被叫过去问话。

    起初,警察以为是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还专门派警员跟着李维汉去那处河段搜找结果一无所获,再加上李维汉的讲述有些过于离奇,只能当作一个农村老汉儿对孙子们吹的迷信故事。

    这笔录,都不知当做不当做,李维汉见大家伙不信,还发了急,不停重申自己所遇是真的,缠着让警察和周围人相信他,最后还是被村支书给“哄”下去的。

    昨日来闹过事的白事班子后来也被传唤调查,可人家事发前一日就去了隔壁乡办事,全班子都有不在场证明。

    至于小黄莺的失踪和里面的纠葛,一是因为人或者尸体未能找到,二是相关责任人大胡子爷俩也已经死了,只能先报了个失踪。

    这起父子溺死事件,到最后也就以意外调查结果做了处理,大概意思就是大胡子爷俩晚上喝了酒,兴致来了去鱼塘里耍酒疯,然后全淹死了。

    大胡子家人也没闹着继续追查,因为丧事过后俩儿子俩女儿就吵起了分家,撕破脸皮闹得很难看,又给村里添了一笔谈资。

    当日,做完笔录已是黄昏,李维汉和崔桂英带着孩子们往家走,孩子们走在前面,老夫妻俩走在后头。

    崔桂英一边拍着胸脯边很是后怕问道:“你咋还主动上去凑着说呢,还被警察喊去问话了,可吓死我了。”

    李维汉将口袋里的空烟盒随意丢到路边,抿了抿嘴唇,说道:

    “是叔教的,得说出来,不能憋着,小远侯的事儿,郑大筒和刘金霞也都知道些。”

    崔桂英埋怨道:“知会他们一声,保个密也就是了。”

    李维汉摇摇头:“就算大人能知道保密,孩子们能保住秘不说漏嘴么?”

    “这……”

    李维汉长舒一口气,

    说道:

    “叔说,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把秘密当众说出来。”

    ……

    村里人几乎都去大胡子家鱼塘看热闹了,李追远没去,他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屋外坝子上,望着远处的农田。

    过了一会儿,洗好碗的姐姐英子也出来了,她先搬出一张四方凳,上面摆着文具和书本作业,自己则坐在小凳上,简易的书桌就这样构成了,台灯则是今儿个明媚的太阳。

    英子的父母对她的学习没怎么上心过,但也从未讲过“女伢儿上学没用”“不如早点嫁人”“找关系进个纺织厂挣钱”这类的话。

    学期前该交学费就给学费,平时资料费什么的,不用羞怯,也不用有啥负罪感,都是正常开口要。

    可凡事就怕对比,相较于村儿里其她女孩家,英子父母这种纯放养不关心的,反而成了重视女儿教育的典范。

    英子知道,这是受自己小姑李兰的影响。

    当初的小姑就是靠读书,一举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爷爷奶奶的骄傲,就连自己父亲叔伯们,每次对外人提起小姑时,也都不自觉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不过英子的学习成绩只能算中游,哪怕她确实很努力没有懈怠;

    爷爷奶奶当年当然不可能去故意牺牲儿子只供闺女,实在是自己父亲叔伯们脑子真的读不进去书。

    这不由让她怀疑,难道老李家的脑子,全给了小姑?

    起初,这个想法只是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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