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奈何频率越来越高也越发严重。

    前阵子,牛瑞的儿子下班骑车回家摔沟渠里去了,摔断了好几根肋骨,要不是被路人及时发现几乎要送了命;牛福的驼背也愈发厉害夸张,同村里七八十岁的老驼子都没他严重,要知道在半年前,他可一点都不驼背。

    再加上兄妹仨时不时会做到关于自家老娘的梦,就怀疑是不是老娘的挂念未消,准备给老娘办个冥寿烧个血经,驱驱邪气,求个平安。

    不过,现在兄弟俩有个矛盾,身为弟弟的牛瑞想要在自家办冥寿,可身为哥哥的牛福却不准,必须要在他家办。

    外人听起来可能还会觉得兄弟俩挺孝顺,办冥寿这种繁琐劳心事儿还要争,这不是抢着给自家老娘表孝心么?

    刘金霞显然不信,她视力是越来越差了,心却是越来越明。

    她这里接待的人里,李维汉那样的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做了亏心事的,老话反过来说得好嘛,做了亏心事就总怕鬼敲门。

    不过,刘金霞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淡淡说道:

    “别告诉我,你家那个妹子,也要办?”

    “嗯,她也是要的。”

    刘金霞眉毛挑了挑。

    按时下村里规矩,闺女出嫁后即是客,每年能抽几次空回娘家看看,过年时带女婿回个门,面子上顾到也就可以了。

    要是爹娘生病了,闺女最后能在病床前伺候一阵子送送老人,就属于邻里亲戚间都要夸赞的孝女。

    因闺女没分得家产,所以爹娘养老以及后事,都只需出个面简单出个力即可,不用出钱。

    可这牛家三妹,居然也要给自己老娘办冥寿……就显得很不符合规矩了,再大的孝心也不是这么表的,要是家里全是姊妹没男丁可以另论,可偏偏她上头有俩哥哥。

    刘金霞眼皮子低垂,说道:

    “这个也好办,既然都想要争这个主家,那就都当这个主家吧,到你们村里公共坝上借一块地,立三张祭桌、置三份寿礼、烧三本血经。”

    牛福愣了一下,问道:“还……还可以这样么?”

    刘金霞点点头:“可以的,搁一起办,在一个地儿,你们老娘也不用分忙。你那个弟弟瑞侯昨儿个已经把他家里人的生辰八字给我了,你今儿也给我吧,再去通知你那妹子,这两天给我送来,我好给你们开引子。”

    本来一桩事一份钱,现在变成一桩事收三份钱,她刘金霞是赚的。

    牛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道:“那就这么着,我回去就和他们说去,一起办。”

    “嗯,八字都送来后,我再给你们定个具体日子。”

    “要快。”牛福催促道,“要赶紧。”

    “我懂的。”刘金霞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起身准备送客。

    牛福屁股刚离开板凳,似是又想到什么,重新坐了下来,说道:“还有一件事,办冥寿时,得请刘嬷嬷坐斋。”

    斋事也就是法事,至于坐斋,则是请有门道的人陪着压阵,防止小鬼捣乱。

    至于这“有门道”到底该怎么解释,就全凭心解了,实在没人的话,杀猪匠也能去坐。

    李三江因家里有扎纸买卖,所以每次给谁家送纸时,就默认给谁家坐斋,不仅能白得一顿席面,还能收到主家利封钱。

    可这“默认”的到底成本低,利封钱也薄,但真开口讲出来“请”,那就是另一个价了。

    牛福马上补充道:“利封钱好说,刘嬷嬷,我们……我们三家都要给的。”

    “这样啊……”刘金霞心里打起了鼓,莫名心慌。

    “另外,还请刘嬷嬷请一下你们同村的三江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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