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那白嫩面相的男的是哪个刚被人贩子拐进村儿的可怜媳妇。

    李三江也是知道兰侯离婚的事,要不然小远侯也不会被暂时放这里,搁往常,男女离婚,大家情感倾向上都会先站女的那边,不过兰侯离婚……李三江心里居然有点同情那个男的,居然能忍了十多年,不容易啊。

    “小远侯啊,你是改姓了吧?”

    “嗯。”

    “唉。”

    李三江叹了口气,离就离了,你居然还把伢儿姓给改回来了,不改姓就算离了,那小远侯还算是那家的伢儿。

    “小远侯,听太爷一句劝,等你回京里后啊,多找机会和你北爷爷北奶奶亲近亲近,懂么?”

    “不去呢。”

    “你这伢儿听话,太爷不会害你。”

    “不能去呢,去了妈妈会不开心。”

    “你……”

    “妈妈不开心的话,就不会要小远了。”

    “唉……你这话说得,你们是母子,你妈妈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喜欢你的。”

    “不会的。”李追远声音很低,却很肯定,“让妈妈不高兴了,她就不会要我了,我懂她。”

    李三江只得换了个话题:“小远侯啊,你作业带着了么,明儿个让你奶把作业和书带回来。”

    “我没带回来呢。”

    “哈,你倒是个小机灵鬼,故意不把书带回来,暑假就能可劲儿地在乡下玩儿了,对吧?”

    “嗯,好好玩。”

    “还是得好好念书上学,这样以后才能过得更好,等过了这几天,让你姐英侯来给你补补课,你好好跟她学。”

    “好。”

    “这才乖嘛。”

    爷孙俩一路聊着,走到了一条河边,河旁是农田,顺着沿河的小路向里走了一段,走着走着,豁然开朗。

    李三江家的坝子,足有李维汉家的数倍宽敞。

    三栋房子,中间一栋坐北朝南,是新盖的二层楼,但和翠翠家四方正的建筑风格不同,李维汉家的新房子很宽,从东延到西,是个大长条。

    不过虽有二楼,但二楼上只有几个单独房间,像是一个大平台上就摆了几块积木。

    新房左右两侧是两间平房,各自对着。

    “太爷,你家好大啊。”

    “那可不。”李三江语气里带着骄傲。

    他除了捞尸外,还做扎纸生意,这就需要宽阔场地来堆放原料和成品,除此之外,他还兼做桌椅盘子的出租。

    附近谁家要办红白喜事儿,都得从他这儿租用,费用虽说不高,可他毕竟早已收回成本了,现在这就是个稳定下蛋的母鸡。

    所以,他新房一楼相当于个大仓库,二楼也就修了三个房间,空荡得跟天台似的,他反正无所谓,独身一个,够住了。

    李三江将李追远从背上放下来,牵着他的手走进中间的屋,在里面看,更觉空间之大,跟个小厂房似的。

    西侧那一半整齐堆叠着桌椅,一个个大篮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式餐盘碗碟;

    东侧那一半林立着纸人、纸屋、纸马……李追远还看见了一辆纸做的桑塔纳。

    一个和自己母亲年纪相仿打扮朴素的妇人正在涂色,她左手拿着颜料盘右手拿着毛笔,下笔很快很流畅。

    女人察觉到来人,转身看过来,目光在李追远身上打量了一下,问道:

    “叔,这孩子是谁啊,长得好白嫩。”

    “婷侯啊,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曾孙,叫李追远。追远,这是你婷侯阿姨。”

    “婷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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