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被打扫。
“小远啊,你就住这儿,你太爷就在你隔壁。你先在这儿待会儿,我给你把脸盆、帕子和痰盂拿过来。”
“辛苦你了,刘姨。”
“这孩子,真有礼貌。”
刘曼婷出去了,李追远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也走了出来,实在是……也没什么东西好看的。
二楼就是个大露台,三排晾衣杆立在中央,四周没阳台也没护栏。
走到靠边的位置,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前方的坝子,远处则是小河和农田。
李追远觉得,这里可以摆张椅子,坐在这里发呆肯定很享受。
不远处田埂上,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锄头正往这里走,男人很高,白背心不能遮挡的地方,可以看出清晰的肌肉,在夕阳余光下,很有光泽质感。
他应该就是刘姨的丈夫,秦叔叔了。
看来秦叔叔,以前也不是种地的。
庄稼人虽说普遍力气不小,但因为饮食等生活习惯缘故,很少有能长出这种虎背肌肉的,通常都是那种精瘦。
目光下移,看向左侧。
“嗯?”
先前进来时因为坝子上的柴堆遮挡住了视线,所以没能看见东侧平房的门,现在站在高处,看见了。
平房中门里头,坐着一个和自己年纪一般大的小女孩。
她上身是红色的绣衣,下身是带白纹路的墨色裤子,头发梳了一个发旋,脚上则是一双浅绿色的绣花鞋。
这一身衣服很复古,没有一点现代元素,却一点都不显老气。
因为这不是家里母亲扯块布给自家闺女随便做的衣服,她衣服上的细节感十足,肯定花费了不少人工和心思,并且整体搭配很和谐,穿出了一种大家闺秀的端庄。
最重要的是,女孩面容白皙,眉如新月,虽是瓜子脸却又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婴儿肥,她就像是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你根本无法从里面找出哪怕是丝毫需要更改的地方,仿佛任何的多此一举,都是一种亵渎和罪过。
此刻,她人坐在门槛内的板凳上,双脚放在门槛上,正目视着前方。
夕阳下山前的最后一抹倔强,将一条光影线拉出,正好横在了屋前门槛,正是她脚踩的位置。
李追远低下头,一直盯着人家看是不礼貌的行为,虽然……她真的很好看。
她应该就是刘姨的女儿吧。
再抬头看过去时,发现对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目视着前方。
按理说,自己站在二楼高处,这么大一个人,还看着她,她应该也有所察觉才对,至少,会瞥自己一眼。
难道是发呆太入神了?
李追远举起手,挥了挥,他确信自己这个动作肯定能引起对方的注意,但是……没有。
女孩依旧坐在那里,脚踩在门槛上一动不动,没抬头,没扭头,甚至都没眨眼睛。
难道是个盲人?
李追远开口喊了声:“你好呀。”
女孩依旧没反应。
还聋哑了?
李追远心里升腾起一股浓郁的惋惜。
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很干净纯粹,还不存在成人男女的思维,哪怕是李追远,也是一样。
他就是单纯的心痛,如果眼前这女孩子身有残疾的话,就如同美好的事物被硬生生划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无论男女,是个人,都会感到深深的遗憾。
“小远。”
刘姨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她走到李追远身边,笑着说道:“小远啊,她是阿姨的女儿,秦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