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羞急的。

    以至于她后面的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奴,奴,奴什么时时时时候有了儿子?”

    是啊,什么时候有了儿子!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们本来应该有一个儿子。

    可现在,我把他弄没了……

    “想要儿子还不简单,等陛下出去了,早日和翁须行房,说不得明年就能有儿子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一个女子,捧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一股药味传来,让刘进不禁微微蹙眉。

    而王翁须更羞红了脸,回身恼怒道:“李姊姊,你在胡说些什么?以奴看啊,你才想要和殿下有儿子呢。”

    女人走到了床榻边,示意王翁须把刘进扶起来。

    直到这时候,刘进的视线才算是彻底恢复。

    天,黑了?

    屋里还点上了灯,而且还是府里的仙鹤灯。

    灯盏中,灯火很亮。

    刘进忍不住道:“我这是回家了?”

    女人却哼了一声,冷冽道:“殿下倒是想的好,可惜陛下尚未决断,故而殿下如今,还在京兆狱。”

    刘进用力揉了揉脸,这才确定,的确是冯狸的寝房。

    “你们……”

    “先吃了药,义妪专门为你开的方子。”

    女人说着,就把碗递了过来。

    “李姊姊,会不会太烫了。”

    “烫才好,义妪说这药就得趁热吃下。之前你也听到了,义妪说殿下是神魂羸弱,体格虚弱所治。这药有增补神魂之功效,若是凉了吃下,药效便要减三分。”

    王翁须似乎有点怕这女人。

    她立刻扭头,柔声道:“殿下,咱赶快把药吃了,早点康复。”

    那柔柔的声音,让刘进哭笑不得。

    好像变成了被哄的孩子!

    而那个女人,他也认识,名叫李姝,也是太子宫的家人子。

    她还有个兄长,名叫李禹,是太子宫卫率。

    李姝年二十八岁,自幼便在太子宫长大。

    她比刘进大,可说是看着刘进长大。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算是刘进的姐姐。

    因为不管是刘进的老子,太子刘据,还是他的老娘史良娣,对李姝视若己出。

    小时候,李姝可没少揍刘进。

    虽非血脉压制,却胜似血脉压制。

    年初,刘进被太子送出太子宫,在外独立生活。

    李姝作为刘进最亲近的人之一,和王翁须一起跟着离开了太子宫。

    说起来,也很有趣。

    李姝的身份,并不简单。

    她的亲生父亲,正是死于霍去病之手,李广之子李敢。

    而刘进的亲生父亲太子刘据,和霍去病是表兄弟。

    可李敢的儿子和女儿,又是在刘据的看护下长大成人……

    这,算不算一笔糊涂账呢?

    但这又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常态。

    比如韩信,死于吕雉之手。

    吕雉是汉高祖刘邦的妻子,可韩信的曾孙韩焉和韩说兄弟,却变成了汉武帝,也就是刘进祖父身前最为宠信的人。其中韩说,更官拜执金吾,执掌着长安治安。

    那药,算不得太苦。

    刘进毫不犹豫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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