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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翁须问道:“为什么不通过太子?”
“你觉得我要是认罪伏法,以太子身边那些个腐儒,能够同意吗?我为皇孙,伏法就是给太子抹黑。如果通过太子的渠道,只怕是这份奏疏不可能递给祖父。”
李姝沉默了。
她当然清楚刘据刘进父子之间的问题。
可她是个家人子,却说不得什么。
当初,她的哥哥李禹还建议她嫁给太子,做个中人。
但李姝拒绝了,反而跟着刘进一起离开了太子宫。
这对父子啊……
李姝一直不觉得刘进做错了什么。
奈何,刘据就是看不上他。
而王翁须,则用一双懵懂的双眼看看刘进,又看了看李姝。
她想不明白,为何这气氛突然间,就变得沉闷起来。
“我困了!”
刘进突然说道。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有点困了!
郭解三十年拳脚修为,让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冲击。
虽然吃了药,好转了一些。
但经过刚才的思虑,又变得有些空了。
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乱七八糟的思绪,却纷至沓来。
王翁须走到他身边跽坐,让他的头枕在双腿上,轻轻帮他推揉太阳穴。
刘进这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刚才这脑袋瓜子,好像木了似地。
他闭着眼,什么都不去想。
鼻尖萦绕着王翁须身上那淡淡的处子体香,倦意袭来,他打了一个哈欠,便沉沉睡下。
而李姝则依旧坐在案几旁。
她手里捧着一卷竹简,那也是她最爱的书。
只是,她却没了心情。
目光看似是在书上,却实际落在刘进的身上。
两个月前,刘进重伤醒来。
李姝就觉察到刘进有点不太一样,总是忧心忡忡。
那感觉,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
从不吃酒的刘进,开始吃酒。
而且,总是说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话。
以至于李姝一度以为,刘进是鬼上了身。
但后来又发现,以前只有她和刘进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说明,他还是他。
李姝必须承认,如今的刘进给她的感觉,比以前好很多。
他好像长大了!
可他好像很着急。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着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