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对方若是能忍,要么就是怂蛋,要么就是所图甚大。
现在白氏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也是常人的反应。
“那你为何要把随简给抓起来?”
白荣仍旧是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说道:“原先我们白氏就有一桩比较大的进项,通过向达官贵人售卖昂贵的丝绢,以及竹简,这都是用来写字读书的。”
“但现在有了随陶售卖的白纸,我们白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所以我就把随陶请过来,想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但是他实在是不配合,我一时情急之下……”
秦业皱了皱眉,像是纸张之类的东西的确是会造成对绢布之类的打击。
但是如今纸张已经成为国库的一项主要来源,让他放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吧,明日你和随陶一起来章台宫,好好谈谈再说。”
秦业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东西都让随陶去售卖,这些世家大族也是一个好的选项。
他得花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
白荣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见皇帝疲惫,他被先告辞了。
与此同时,随简知道自家族弟回来了,也很是高兴。
“你可没有受伤吧?”
随陶摇了摇头,惭愧道:“让你们担心,其实后来白家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岂是一码事?”随简眼中闪过一道锋芒,“如今你可是代表陛下在做事,这白氏竟然敢对你动手,也是对皇帝的不满。”
随陶连忙让随简别再继续说了:“兄长,其实这件事情倒也没有这么严重,我看陛下的态度,不像是想要问罪白家的样子。”
“而且,那个白荣也是个识趣之人,已经当着陛下的面给我道过歉,说过前因后果了。”
一听这话,随简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他如今深受陛下的看重,随陶是他的亲戚,也在为陛下办事。好端端的被白荣欺压,若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那些大臣会如何看待自己?
“这白荣倒是个聪明人,仗着在陛下面前,你必须得要大度。”随简是认定了,这白荣定然是心机深沉,故意算好每一步的。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随陶:“你啊你,同样都是做生意的,怎么没有他这份心思呢?”
随陶满脸疑惑,他和李槐还有白荣氏一起来到咸阳的,在这路上的相处中,他也并不觉得这白荣是个聪明人啊。
“兄长,会不会是误会了?”
随简摇了摇头,只道这是族弟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罢了,日后我便多看顾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