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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劫三下五除二喝完粥,略作休息,就要继续练刀,转眼却见自家娘子端着浣洗的木盆,往外而去,他远远儿喊:“去哪儿呢?”
“落月河。”颜师梦回了声,又道,“宋郎,碗空着等妾身回家洗。”
宋劫见她双腿发软,道:“不能不去吗?”
颜师梦笑道:“宋郎自练刀去,后宅的事儿哪有女人让男人操心的?”
说罢,她一扭臀儿,那做事穿的麻布裙儿旋了旋,倩影转眼没过了木门门扉。
宋劫凝视那空气消散处,又转过视线。
生活捉襟见肘,丫鬟什么的咬咬牙其实可以买,但却养不起...
‘练刀吧。’
少年心头默念一声,又抓着长刀,在天光里舞出泼风的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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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
邦邦!
邦!
邦邦!
颜师梦蹲在河边的一处青石板上,一下一下地捶打着脏衣,被单。似是想起昨晚的那些羞事儿,时而唇角带笑,甜蜜不已。
旁边有附近个妇人,此时也在洗衣,那眸子在颜小娘子身上扫了扫,叹了口气道:“新妇昨儿才入洞房,今儿就自己来洗衣了...你说,嫁他作甚?”
颜师梦侧头看了看那妇人,见是个脸熟的,于是笑了笑,道:“大娘也在这儿洗衣?”
那妇人自顾自道:“我还是当新妇第三天才开始给他洗衣的,刚开始还只是我和他的,之后则是他一大家子的,这一洗就是二十年。
你呀,以后也和我差不多。
小姑娘,你说说你,生的挺漂亮的,咋就不趁着脸蛋儿不错的时候嫁个有钱老爷呢?
莫不是还想着和他以后享福?
不会的,若他没发达,你只会陪他一起吃苦。
若他发达了,你却也因吃苦而变得人老珠黄。
而他则会再纳个年轻的妾,不会记得你的付出的。
大娘我啊,见多了,见多了。”
颜师梦没回答,没反驳,为了郎君,她早已学会了不再逞口舌,以免祸从口出,给郎君带来麻烦。
但是,她相信她的宋郎绝不是大娘说的这些人。
宋郎一定会和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纵然她和宋郎此时身处落魄,却也一定会有好的未来。
所以,她只是听大娘磕叨,有一句没一句的,不时抛出三言两语做个“捧哏”,让大娘越说越起劲,连带着周边邻里的家长里短都开始一股脑儿地抛出来。
颜师梦则是顺带听一听,万一存在有用的消息呢?
待过小半个时辰,衣物被单总算全清洗干净了。
颜师梦抹了抹汗,欲要站起才发现腰腿酸疼,站了几下才成功站起,正待返回,却又见三匹彪壮快马扬鞭加急,往东去了。
马上汉子个个神色严肃,穿着劲衣,衣角以黑线绣了只猛虎图形,显然是黑虎帮的弟子。
可东边最近的村正是罗桑村。
颜师梦露出些疑惑表情,又加快脚步往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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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劫气喘吁吁地坐在院里的老梧桐树下,但却没有半点疲态,他汗水淋漓,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额前颈间,眼睛充满了光,全身血液热的好似在烧。
他扫了眼面板。
那《黑虎刀法》的进度已经爬到了“(35/100)”。
换言之,一个早上的功夫,他可能就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