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嘉令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他身上已经被刮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和脸上干结的血痂,微微勾唇,没有戳破他的谎言:“那可真是有缘,多谢于公子出手相救,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稍后便请用顿便饭再走吧。”

    于如歆高兴得身后的尾巴都跟着摇了摇,面上还是做出一副矜贵模样:“既然如此,那就恕在下却之不恭了。”

    ……

    嘉令给的大蒜素已经没有多少,但胡香还是全给丈夫灌了下去,岂料男人的烧一直没退,那位李大夫早已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胡香病急乱投医把回春堂现在的郎中全都求了一遍,所有人进来都是冲她摇头。

    “怎么会!怎么会呢!”她发疯一般地抓着一位大夫的肩膀质问,“那日我送他进来时他还好好的,他昏睡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已经能听见我说的话了!”

    被她抓住的那个大夫已经见过许多类似的场面,闻言还是忍不住摇头:

    “病情变化是很正常的事,生死就在一瞬间,哪个大夫也不敢说自己一定看得好的啊……”

    他还在解释什么,但胡香完全听不进去,宝珠呆呆地看着竹床上呼吸越来越弱的男人,直到枯瘦的胸膛最终停止了起伏,泪珠不自觉地从腮边滑落。

    “娘亲……”她轻声说,“爹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