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去应天府状告霸占嫁妆之事,本相的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应该也知道。”
“若本相当时在府里,自然会让你顺利带走嫁妆。”
唐朝阳也不急这回应他的话,这个男人不可能来见她,就为了这么简单无聊的一句话。
她端起茶盏,再一次说道,“翡相这么站着说话,让我感到很大的压力,脖子也酸。”
她的声音淡然中又杂着娇哝,她原本的声音不管生气还是嬉笑,都是带着一丝娇哝,这点她无法改变。
翡宴面不改色地坐下。
唐朝阳唇角上扬,她叹声道,“翡老夫人太过分了,她竟然想让我用安安去换嫁妆,我当然气不过!自然要去请应天府做主。”
“谁让我是个没爹疼,没娘疼的弃妇呢。”
“翡宴,安安是我的命。”
她后面这句话说的语句很轻,但是表情却很冷静。
翡宴从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所以,唐朝阳是因为母亲提出让她拿安安来换嫁妆,所以才生气的去应天府告状吗?
翡宴站了起来,别看他风轻云淡的表情,屁股的伤口坐下来还是痛的。
他要走之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她身上的朴素的衣裳,拧眉,“苏府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不给你准备了吗?”
唐朝阳嗤笑他的假好心,“我唐朝阳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你跟董欣蕊造成?别来跟我讲这种恶心的话。”
翡宴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眼神落在唐朝阳那张带着讥笑的脸上,“你以后少去招惹欣蕊,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他淡淡地说完这句警告的话,就转身离开。
唐朝阳低声骂了一句,“哪来的狗在叫!”
耳目灵敏的翡宴脚步停顿了一下,冷着一张俊脸离开。
明明知道对方不能招惹,还上赶着凑上去,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翡宴离开后,唐朝阳个人放松的靠着椅背。
这男人可真多疑,还特意来刺探她,估计是怀疑她背后有人。
她午时从应天府回来的时候,外祖父就告诉了她,御史大夫弹劾翡宴管教不严,纵容翡刚强占别人秘方又害人性命的事,而皇上杖责了翡宴。
她也顺便告诉了外祖父,她去应天府告状丞相府霸占前妻嫁妆之事,让他心里有个底。
唐朝阳从外祖父那里回院子,就猜测翡宴可能会来找她。
上辈子唐朝阳揣摩了二十年翡宴的心思,多多少少了解他心思。
只不过没想到他今天就来了,想到那个男人刚刚风轻云淡的坐下来,她都替他屁股疼。
此时,翡宴刚走出将军府,程侍卫见四周安全,压低声音,“主子,我们的人查到,有人给御史大夫送了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