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两家也是世家,太后不至于把事做得太绝。”
“呵,不至于?明面上不至于,私底下呢?宫里女人的手段,要逼死一个人,不一定要放到面上来说的。”
听他这么说,阮夫人担忧不已。
阮宏又说:“真到了那一步,我还能顺着恭王这条线去求皇上。虽说太后不喜欢恭王,但皇上与恭王兄弟情深,要是由恭王出面,一定能救禾儿一命,夫人说是不是?”
阮夫人想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老爷说得也有道理。”
“是吧,咱们不能只往好了想,咱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阮夫人觉得对,这么说的话,那还得忍忍那小贱人,不能得罪死了。
至少得给女儿多留一条活路。
然而,坚信战王一定会醒来的阮怡禾却不那么想。
“我要说几遍?会醒来,战王一定会醒来的。我不会做寡妇,我不需要你们去求情,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娘,是不是你也不疼我了?”
阮宏头疼。
阮夫人道:“女儿,这回是你错了啊,你爹深谋远虑,这么做是对的。”
“对什么对呀?让我受窝囊气不叫对,我说了战王会醒。”
“好了,战王会醒来,可是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醒不来,我们得给你留一条活路啊。”
阮怡禾想到自己可笑又可悲的上辈子,又想到这辈子楚玄澈对阮歆尘截然不同的态度,凄惨一笑,道:“要真有这个万一,那我就去死。”
要是轮到她冲喜战王死了,那她重生有什么意义?
又输给阮歆尘,看着她耀武扬威,自己只能当个寡妇,可能还得养别人的儿子,还不如去死呢。
听了她的话,阮宏夫妻面色大变。
“禾儿,可不许乱说话。”
“哼,谁乱说话?我说到做到。”
说完,愤然离去。
阮宏夫妻面面相觑,感觉这女儿不对劲儿。
“夫人,你有没有觉得,禾儿戾气很重,还很任性。”
阮夫人点点头,“我也感觉出来了。”
“她从什么时候变得不对劲儿的?”
阮夫人仔细想了想,道:“大概是从太后懿旨下来后。”
阮宏点点头,心想大女儿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回头问问伺候她的人,看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好。”
……
前厅。
一个半大的小伙子对着阮歆尘嘘寒问暖,又老打量楚玄澈,嘴甜的喊着姐夫。
即便楚玄澈一直冷着脸,可看在姐姐的面上,他都不停的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正是他们家唯一的儿子阮子奕。
他在外面的书院上学,一旬一休,一个月也才回来三天。
上次两个姐姐出嫁太急了,他没能赶回来。
今日她们回门,他特地跟书院告了假才得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