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桃花见她变脸,也立即变脸,“什么叫一钱银子不出?那六十亩地和这十多年的收成难道就不是银子?怎滴,族长和两位伯父看不上?那就还给我们吧?”

    凌宴这些年因为名声问题,一直被族里拿捏。

    他想要功名,就不可能和族里翻脸。他娶桃花,也是想要借镇南王府的威。

    此时见桃花如此厉害,便没出声,由着桃花发挥。

    族长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被一个小丫头忽悠,脸色铁青一片。

    此时厉声道:“那六十亩地是因为凌宴当时年纪小,主动交给族里的。族里可没有不管他,否则他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考中举人的?

    怎么,现在就想翻脸不认人?那行,宴哥儿,我们就去你的同窗和夫子跟前说说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凌宴气极,脸涨得发红。他们以往就是这样威胁他的。

    族长看了凌宴的脸色,立即得意起来。

    又对着桃花威胁道:“你不过一个奴籍出身的丫鬟,你有什么资格议论我们凌氏一族的事?我劝你最好老实些,否则我们便让宴哥儿休了你。”

    在他看来,这世道哪有女子不怕被休的?

    他能拿捏住凌宴,再通过这一招拿住这丫头,还怕她不乖乖掏银子?

    但桃花会怕他?

    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去呀,你们去呀!”

    随即表情狠厉起来,“只要你们敢去,我就去县衙告你们侵占凌宴家的田产。”

    族长也笑了,“那你去吧!”

    桃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么多年敢如此张狂,就是因为他在县衙有人。

    桃花就怕他在县衙没人。

    此时笑问道:“你既知晓我嫁妆不少,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的嫁妆是谁给置办的吧?你说县衙的人若知道我每月都会回镇南王府给我家夫人请安,会如何做?”

    几人年纪都不小,一听这话顿时怕了。

    别说他们真的侵占了凌宴的田产,就算没有,凭镇南王府的权势,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桃花还幽幽地对着凌宴问道:“夫君,我一个丫鬟,也没念过书。不知道这侵占田产是个什么罪名?”

    凌宴立即一本正经回道:“重罪,根据侵占数量,轻则流放,重则问斩。”

    这话一说完,那三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族长说了些场面话,就带着人离去。

    他现在不敢跟桃花要银子,但那六十亩田地,他已经和两位堂伯占了,让他拿出来给族里,他们都不愿意。

    他们决定回去商量商量。

    但他们还没商量出个结果,第二日就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这事,桃花都不用自己出面。

    镇南王府在这附近有庄子,庄头和县令很熟。

    这地方的县令可都是人精,他们惹不起镇南王府这些庞然大物,自然会跟庄头搞好关系,以免执行政令之时惹到人家。

    桃花就找了庄头,庄头去一趟县衙,很快就办妥了。

    县衙抓了族长和两位堂伯,又请了村民作证。

    凌氏族里的人知道这事,但他们当年不愿为了凌宴得罪族长。

    现在得知凌宴发达了,也不会为了族长得罪凌宴。

    且族长侵占人家田产是事实,他们说的实话。

    很快,族长和两位堂伯被打了板子,还被重判了流放。

    凌氏族里另选了族长,凌宴和桃花把那六十亩地捐给了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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