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生怕刚才埋伏在他出租屋外的两个杀手会追到这里。

    怎么都没料到,昨天还狂喜天降好事,有人让他去给一个女人破处,只要在黑暗中不暴露自己身份,就给五万块钱。

    今天却发现这天大的好事后面,竟然以灭口他为代价。

    大学生感恩戴德地对高列不停鞠躬,”大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没齿难忘!“

    高列却面无表情,“滚。”

    几个小时后,城市天际线迸裂出一线天光。

    残留着旖旎气味的房间里,皮带金属扣叮当作响,吵醒了唐琬。

    她面朝下趴在床上,一只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床边,蜷了蜷手指。

    缓缓翻过身,每根骨头跟碎了后重组一样,稍微一动,疼痛席卷四肢百骸。

    借着晨曦微光,终于看清男人高大的背影。

    此刻他已经穿戴整齐,举起手腕,动作优雅地扣着袖扣。

    唐琬拖起哭哑的嗓音,“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没有转过头,只是从口袋中摸出一根烟,微微偏头,不紧不慢地点上。

    一缕薄烟从他性感的唇瓣间溢出。

    “好意提醒你一句,如果不想死的话,回去继续装作对鹤宥深的事一无所知。”

    “为什么?”

    男人以为是问为什么要提醒她,语气很欠,“你叫得好听,当我礼尚往来了。”

    想起刚才喉咙里滚出的陌生音调,她脖子以上都烫得不行。

    好在黑暗掩盖了她的羞耻。

    虎齿嵌住唇角,掷地有声道:“我是问,鹤宥深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帮他干这种无耻的事?”

    男人一愣,转瞬笑出声。

    仿若听到了什么可笑之事,语气张狂不羁,“他可没那本事敢指使我。”

    “但你总不想对一个19岁,毛都没长全的小男生下手摧残吧?”

    “什么?”

    唐琬再一次被震惊到!所以昨晚这间房里应另有其人?

    简直荒谬至极,“我不信鹤宥深会这么对我!你骗人!”

    女人自我蒙蔽的顽抗徒生出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傻气,惹笑了男人,让他心生染黑她这份天真的恶意。

    “兴义路128号。”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等等!”

    唐琬心里还有诸多疑问,急着下床想拦他,可脚一沾地,膝盖就软了,扑通一下跌坐到地上。

    她毫无经验,根本不知道一晚上竟会如此消耗体力。

    只是借着男人手中香烟的一点星亮,瞥见他左手尾指上,戴有一枚玉戒。

    *

    兴义路128号是一栋别墅。

    里面隐约传出重低音十足的舞曲和嬉闹人声,一听就是在开Party。

    唐琬还以为自己进不去,在车里观察了十分钟,发现保安经过一夜执勤,早就倦怠不已,对入内的客人省去盘查,只是随手分发每人一个面具。

    她戴上一只“狐狸”后,顺利混进了别墅。

    室内场景怎一个活色生香,让她大开眼界!

    地上,沙发上,游泳池边,到处都是衣冠不整烂醉如泥的男女,醒着的人继续举着酒瓶,纵情狂欢。

    震耳欲聋的音乐掩盖了Y靡之音,却掩饰不了交叠的重影。

    到处都是带面具的人,要从中分辨出谁是鹤宥深基本是不可能的。

    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搭着女人肩膀走来,唐琬趁机上前询问,“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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