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表弟妹吗?深更半夜和鹤宥深玩躲猫猫呢,这么有情趣?”

    “不是的。”

    唐琬惊魂未定地解释:“我刚才睡不着出来散步,撞见院子里有个黑衣人,蒙着面,看着像小偷。他发现了我,想上前抓我,我是为躲避他才无意中跑进你屋里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伸出手给厉渊看了眼手背上的伤痕。

    “你能通知一下鹤家的保安吗?我怀疑那人就在附近。”

    厉渊却淡淡地说:“鹤宥深就让你穿成这样,半夜三更出来溜达?”

    “他走了,我们吵了一架。”

    “因为那条手链?”

    明知故问,唐琬懒得接他的话。

    可见他半晌没动静,又软下嗓问了一次,“表哥,你能跟保安说一声,让他们过来吗?”

    厉渊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管闲事?”

    唐琬傻眼,这怎么是闲事呢?

    他是半个鹤家人,今晚又住在鹤家,这么大宅子里半夜闯入一个意图不明的贼人,难道他还能睡踏实?

    但转而一想,为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还如此淡定?

    唐琬心里拿不准,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那个人…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他要是承认,她反倒没什么担心的了。

    无非是他找来对付鹤泊远的,毕竟他们躲在假山石后面,都听见鹤泊远和鹤宥深结盟的事情,他们肯定是要对付厉渊的,所以他是想先下手为强?

    唐琬反正已经表达过她的立场。

    他们就是斗个你死我活,也跟她没关系。

    刚才黑衣人的事,她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晓得。

    可是厉渊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眼神中透出一股子鄙夷和不屑。

    这让唐琬的想法又动摇了,看来不是他的人?

    “白白扰了我的好梦,你走吧。”厉渊打了个哈欠,开始赶人。

    她现在怎么敢出去?

    先不说那黑衣人的目的是不是图财?

    就刚才男人看见她时,朝她扑过来的架势,她都不清楚到底是想堵她的嘴,还是馋她的身子。

    唐琬不敢再往下琢磨,反正保安不来她是不会出去的。

    “表哥。”语气极力讨好,“能让我在你客厅里多待一会儿吗?”

    还煞有介事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影响你睡觉。”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佣人们肯定会在天亮前都陆续起床干活,那个人聪明的话,绝不会冒险一直等下去。

    厉渊头一回听她把表哥两个字,叫得这么好听。

    被她曲意逢迎的态度逗笑了。

    他轻挑一下眉稍,双手撑在后面的桌沿两侧,漫不经心道:“凭什么?”

    凭什么?

    唐琬藏在过长袖子里的手攥得发紧,一万头草泥马从脑海中狂奔而过。

    这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

    凭他们好歹现在也是一家人!凭他卑鄙无耻地占有过她!凭昨天在假山石后面差点害死她!

    随便单挑一个理由出来砸在他脸上,他都没有拒绝她的借口。

    要不是现在形势不容她发飙,真想冲过去,抓烂那张棱角完美的脸!

    他这样的恶毒心肠,配不上他的英俊。

    但,老话也说,识时务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唐琬心里骂归骂,说出的话还是好听的。

    “表哥,你就行行好嘛,天一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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