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现在要不是真受了委屈,也不会如此发作。

    况且她说得也不无道理,真要被那男人怎么了,肯定第一时间是隐瞒,绝不会大张旗鼓地在鹤宅里抓人。

    想着想着,心里疑虑一下就消减了大半。

    看他神情有所动摇,唐琬顺势把肩带拉了回去,面上一副愤然的样子。

    车厢里一时沉静下来,鹤宥深重新坐直身体,语调缓和了许多,“行了,我就是一想到那浑蛋对你动过歪心思,就心烦意乱,没别的意思。”

    行了?

    唐琬心里冷笑,这语气搞得好像是她无理取闹一样。

    她没说话,把撕烂的衣服勉强裹回身上,冷着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鹤宥深的冲动似乎也过了劲,他见她狼狈的样子,开始为自己行为辩白,“我刚才也是关心则乱,方式过激了点。“

    堂而皇之的借口,不过是为掩饰他性格扭曲,唐琬的厌恶逐渐增加,又懒得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她目视前方,含着愠怒,“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蓝色迈巴赫重新开回到主路上。

    与此同时,鹤宅的望岳阁。

    魏娜刚推门进家,一个茶盏就在她脚边摔个稀碎,吓得她倒退两步。

    “怎么发这么大火?”

    鹤泊远脸色铁青,眼里都能感觉有火花迸射,咬牙切齿地说:“老爷子居然在鹤氏,给厉渊安排了一个监理的职位!”

    魏娜一听,还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嗐,又不是把你CEO位置撤了,监理怎么了?还不是得听你的?”

    “你懂个屁!这个监理说白了就是负责监督我的!”

    鹤泊远气得脑门疼,“以后鹤氏的每一个重要决策,他都有权参与讨论,执行令上除了我的名字外,还得签上他的名字才能生效!”

    “说白了就是老爷子安排了个CEO候选人!”

    “啊?”魏娜这下也知道着急了,她一屁股跌坐到太师椅上,“那…那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怎么办,你个妇人就知道问怎么办!我要有办法还会这么气吗?”

    魏娜也是豪门千金出生,女凭父贵,妻凭夫贵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鹤泊远要是丢了CEO,鹤家家主位置也就难保了,她还不得被周围那些,对她趋炎附势的塑料姐妹们笑掉大牙?

    “那你雇的那个人呢?我们是不是得找人……”

    她欲言又止,但意思清晰,“他要再把你供出来,老爷子岂不是更不会放过你?”

    鹤泊远的血压奔着180就去了,他按了按太阳穴,迫使自己平复情绪。

    “你以为老爷子还蒙在鼓里?他让厉渊处理那个人,还说结果不用跟他汇报,这明显就是为了保我颜面。”

    “不得不说,我确实太小看厉枭了。他这一出,暴露了我的计划不说,还把鹤宥深遇事易怒难控的一面,也展示在了老爷子面前。”

    “这些表现都会纳入老爷子选择继承人的考虑中。”

    魏娜双唇抿成了一条线,生气地一拍桌子,“都怪那个唐琬!”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去散什么步?我看她就是浪的!她要是没撞见那个人,不惊动厉渊,你的计划早得逞了!”

    手上的香扇扑扇了几下,阴阳怪气,“我看那唐琬,面上清清冷冷的,但眼睛狐媚得很,这种女人浪荡劲都藏得深,谁知道她半夜是真睡不着出门,还是挨不住寂寞,想去勾引男人?”

    鹤泊远眼皮蓦地一抬,“你是说她和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