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有些干渴。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屏息感受身体的情况,不再跟安德烈说话。
安德烈察觉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他站起身接了一杯水,递给凯瑟琳。
凯瑟琳感受到了他的动作,一直置之不理也不是一个办法。她重新睁开眼,习惯性地抿出一个浅显的微笑。
“感谢殿下,但我并不需要。”
安德烈的表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他并没有强求,将水杯放在一边,坐到椅子上继续翻看着尤尼尔斯的诗歌。
凯瑟琳被他的翻书声吵得有些烦躁,她不懂安德烈在为她注射了镇定剂后为什么还能摆出一副照顾病人的样子。
她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静脉针管,猛地用力地将它们拔了出来。飞溅的血滴溅到了安德烈的脸上,他抬眼深深地看向凯瑟琳。
凯瑟琳不顾发出微弱响声的仪器以及针眼中向外冒的血珠,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她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德烈:“我想殿下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身体状况。我就不在这里打扰殿下看书了,您请自便。”
她翻身下床,没有看见自己的鞋子,她只好赤脚踩在地上,打算赶紧离开这里。
但安德烈轻松地拦住了她。他手臂一伸就将凯瑟琳揽到了自己的腿上,同时掏出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手铐,将凯瑟琳拷在了病床的护栏上。
凯瑟琳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因为她的一只手被拷住,所以她的姿势非常别扭,力度也是轻飘飘的。
但安德烈白皙的脸上还是迅速浮起四个鲜明的指印,他皱着眉看着凯瑟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
凯瑟琳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的手脚发软,小小的几个动作让她气喘吁吁,,但她不愿意就这么跟安德烈贴在一起。
她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手铐形制小巧,与她的手腕严丝合缝。
她寒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快点放开我!”
安德烈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眉眼,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但他面上还是淡淡的:“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凯瑟琳简直要气笑了:“你做的哪一件事是讨我喜欢的?”
她竭尽全力地远离安德烈,手铐被绷得很紧。
她本想居高临下地看着安德烈,但无奈地上实在太凉,她只好假装不经意地坐在了病床上,好在安德烈似乎没什么心情在意她的小动作。
他竟然还是没有生气:“你什么都不知道。”
凯瑟琳心中警铃大作,加西亚情况不明,但梅兰妮夫人既然把他救走,就说明这件事一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不知道安德烈是否已经知道她跟加西亚之间的谈话,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她不想让梅兰妮夫人和加西亚暴露在安德烈的视线之下。
她讽刺地笑道:“我当然不知道,我不懂太子殿下深沉的内心,我也不强求您跟我这种微末之人一一解释,还是先把我放开吧,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到这种程度,不是吗?”
安德烈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不用这么草木皆兵。”
凯瑟琳摇了摇手铐:“这就是你的诚意吗?将聊天对象用手铐铐起来?”
她没有刻意抬高声音,她不确定将事情闹大后安德烈还会不会保持这样冷静的态度。
她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里脱身,如果安德烈对她没有杀心,那她还是得让戈琳娜为自己好好地检查一下身体,要是那针镇定剂中掺了什么东西就真的糟透了。
她烦躁地将手铐甩得哗哗作响,都怪那个该死的莉莉安!
安德烈笑了:“不这样,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