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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今天你若是不能拿出一个让孤信服的理由,孤定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瞪着择人欲噬的凶狠眼神盯向一脸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的严锦,在自已宝贝女儿的安抚下,费了好大的力气,朱据终于是勉强、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开玩笑,自古以来太子倒台会是个什么下场,当了二十多年太子的他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即便是向来宽厚仁慈的他,听到对方这肯定不已的‘诅咒’后,那也照样淡定不了。

    “子不类父!”

    让朱据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对他这勉强压制着的怒火,严锦的回答却是只有轻描淡写四个字。

    “呃,你……”

    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却是如同一盆当头泼下的冰水,刚刚还怒气勃发的朱据,此刻却是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

    说起来,严锦给出的这个理由其实并不新鲜,甚至可以说朱据自已也曾经意识到过。

    早在他的其它兄弟相继诞生后,因为其母魏皇后随着年老色衰而恩宠渐退,隆武帝就曾因为他的仁慈宽厚、温和谨慎不像自已而说过类似让他不安的话。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背后有着舅父大将军魏青、表兄骠骑将军辛去病这两大帝国战神,再加上隆武帝也曾说过‘太子性格稳重好静,是将来以文治国最好的君主’这样的话,所以这份不安却是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他抛到了一边。

    但现在,骠骑将军辛去病早已病逝多年,大将军魏青前两年前也已离世,他所能够倚仗的外家势力如今已经所剩无几。

    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加,隆武帝也早已不像年轻时那么英明,开始变得越来越猜忌、敏感,这份因为‘子不类父’所带来的危机,还能像几年前那次一样轻松渡过么?

    “孤天性如此,此生怕是难以改变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过后,怒火尽去、喟然而叹的朱据终于是开口了。

    俗话说性格天注定,即便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但生来仁慈宽厚的他如今又能有什么办法?

    “若是太子殿下年少之时,改之尚可。但现在么,呵呵,即便改了也有些晚了!”

    望向摇头苦笑的朱据,严锦却是没有宽慰,反而是再次出言打击起他来。

    “罢了,趋利辟害,人之常情!既如此,孤也不再勉强你小子……”

    听到严锦这即便自已现在改了性格也晚了的话,原本被隆武帝责怪后准备来一出‘亲顾茅庐’礼贤下士戏码的朱据,这会儿也是放弃了之前的招揽想法。

    “按理来说,既然太子殿下都准备认命了,草民自然也该叩谢恩典的。只不过殿下可曾仔细计算过,你这一认命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严锦原本只是想来出先抑后扬的桥段而已,结果却是没曾想用力过猛,直接把这太子殿下给整得准备躺平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敢不亡……常言道子不与父斗,孤就是不认命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要让孤举兵反叛不成?”

    摇了摇头,对于严锦的激将法,性子宽厚的朱据这一次却是并未配合。

    “嗯,清君侧倒也不是失为一个自保的办法。不过这只是万不得已之时的下下策而已,殿下如今的情况倒也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自已挖的坑自已填,眼见这激将法不管用,无奈之下严锦也只得顺着对方的话重新组织自已的说词。

    “这么说公子还有其它方法了,求公子帮帮父王吧!”

    还没等严锦把说词组织好,先前充当着救火员安抚着朱据怒火的朱清妍却是再次冲严锦屈身行了一礼。

    “郡主不必如此,其实草民先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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