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呴犁湖,他也跟你们交易了?”

    听到从严锦口中蹦出的名字,乌维顿时不由得面色一沉。

    “瞧大单于说的,小人等提着脑袋冒险出塞为的就是求财,没理由把送到眼前的财物往外推吧?更何况呴犁湖王子还是如此的慷慨……”

    对于乌维这瞬间变脸的反应,心中瞬间了然的严锦,当即便对呴犁湖这个刚认的‘表叔’大加赞扬起来。

    “哼,他倒还真是慷慨得很!十倍于本单于的价格就只是为了点儿美酒……”

    不用说,在严锦的刻意赞扬和引导下,乌维怎么可能相信呴犁湖用了自己十倍的价格就只是为了口腹之欲!

    “大单于误会了,小人等‘这一次’只运了酒水出塞……”

    眼见乌维对呴犁湖起了疑心,一抹‘惊慌’之色从脸上闪过的同时,严锦却是再次意有所指的为其解释起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出卖呴犁湖,而是为了加大他和乌维两人的危机感。当然,若是能因此让他们两兄弟之间的矛盾加剧,甚至让胡人从内部开始分裂,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哼,传本单于命令,严记商队所有酒水按每桶二十五匹好马或是五十头牛、三百只羊交换!”

    严锦的‘下注’又一次下对了,听出他解释中的含义后,刚刚还小气巴拉的乌维,这会儿也是瞬间变得大方了起来。

    没办法,严锦这商队‘这一次’是只运了酒水,那下次、下下次呢?

    要知道,相比于远在大漠北端的龙城和更北位置的单于庭,被他‘流放’到受降城做炮灰防备大宇军的呴犁湖,那可是更容易得到走私商人带来的中原物资。

    而且更让他担心的是,要是呴犁湖利用地利之便垄断了中原走私商人和北胡的交易,到时候怕是用不了多久,他们之间的实力可就要对调一下位置了。

    至于直接把他从受降城调回来,且不说朝令夕改对他这个大单于威信带来的损害,单是如今单于庭中还未吞并、消化的南宫公主势力这一点就不允许。

    所以,即便明知严锦这是在敲他竹杠,为了暂时稳住对方,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