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仁先前才招来了自己老子的不满,以至于储君的位置都产生了动摇。
“岳父大人向来宽仁,对百姓来说当然是好事。不过对于那些官吏却不能一味宽仁,也得要有利刃震慑才行。江充虽然人品也不行,但却胜在识时务……”
“如今您的地位已固,只有做您手中震慑群臣的利刃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况且如此人品之人,若有需要断刃献祭之时那也不心疼不是?”
对于这个老丈杆子严锦实在太了解了,从他那无奈苦笑的表情瞬间猜到其所想的他,当即便再次毫地保留的跟他分析起了用江充掌管绣衣卫真正大权的好处来。
“哼,我看你小子是担心日后自己会被当成那把被‘献祭’的刀吧?还有,江充既然是聪明人,时间一长那他又岂会心甘情愿为人手中刀?”
朱据只是性子太过宽仁,却并不是傻。听完严锦的剖析,随即也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心。
毕竟监察天下、百官的权柄实在太大了,江充到时候若是真想给自己留点后手什么的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岳父大人向来宽仁,且对妍儿疼爱有加,小婿担那个心干嘛。至于您担心的反噬,您就放心吧,绣衣卫有监察天下之权,可是您别忘了内厂同样也有这个职权啊。而且内厂跟绣衣卫还有互相监督之权,普天之下谁又能翻得了天?”
“再说了,这监察天下总不能总不能只呆在长安监察吧?全国上下各省、州、府、县肯定也需要设置分理衙门和铺设监察网络,而不管是设置分理衙门还是铺设监察网络,那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和渠道……”
“博望院可是管着东宫的诸多产业,这些商行、商铺不就是现成的渠道……如此一来,绣衣卫的监察渠道尽在手中,岳父大人还担心有人能溅得起水花儿?”
为了能够彻底打消老丈杆子的疑虑,更为了自己不牵涉进这些乌七八糟瓣事情能够专心练兵,严锦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直接把这最为关键、细节的东西直接跟他来了个大交底。
“好小子,有如此细致周到的安排为何不早告诉我,害得孤白担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