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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么为难自己,柳姨知道了,只会伤心自责。”

    “我知道,可能搭上我的命,也凑不够八百万。”苏棠靠在何琳的颈窝,脸色平静:

    “但是,我做不到放弃。只要有活着的希望,就无法放弃,哪怕是拼尽我最后一口气。”

    她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悲凉中带着渴求:

    “或许,老天能给我们一个奇迹。”

    何琳鼻头一酸,眼泪也落了下来。

    苏棠和妈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放不下,也接受不了。

    柳姨还那么年轻。

    何琳知道多言无益,只能尽力帮扶:“我卡里还有些钱,我再去找我哥和我妈借点。”

    说做就做,何琳立即起身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家人的电话。

    苏棠看着何琳的背影,内心泛起温暖和柔软。

    感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此情此景,她会记一辈子。

    苏棠吸了吸鼻子,也拿出手机,把能找到的银行卡,都打电话查一遍余额。

    “您的储蓄卡余额是二百三十二万七千六百二十一点五元。”

    机械的银行语音播报,震惊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多少?”何琳挂断老妈的电话,转身问。

    苏棠颤抖地按下重听键,再次确认。

    她们都没听错,不是二百三十二元,而是二百三十二万。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何琳震惊地看向苏棠手中的银行卡,仔细观察起来。

    那是一张有些年份的储蓄卡。

    “我不知道。”苏棠努力回想:“我十八岁生日,我妈带我开了这张卡,我从来没用过。”

    “柳姨没给你提过这笔钱的事?”何琳觉得事有蹊跷。

    “没有。”苏棠内心也是疑惑重重。

    “不管了,我们先用着。”何琳提醒苏棠,救人要紧。

    苏棠立即拨打医生电话,请他帮忙提交国际转诊申请。

    “苏小姐,转运专机不仅需要费用,还需要高管级别特批。”医生好心提醒。

    苏棠把目光转向行李箱的一角,语气坚定:“这个我会想办法,您先帮忙走流程。”

    挂了电话,何琳急了:“我们去哪里找容氏的高管?”

    何琳在脑海里搜罗了一个遍,没有一个能跟容氏财团搭上关系的人。

    苏棠沉默不语地走到行李箱旁,弯腰拣起角落里的唐僧手办。

    她轻启红唇:“容墨白。”

    “你是不是急疯了?”何琳立即抚上苏棠的脸颊,确认她是否足够清醒:

    “容墨白是我们这种人能随便见到的?”

    容墨白是容氏财团的总裁,也是容氏财团唯一承认的继承人。

    “新闻上说,无论是财经记者,还是各路狗仔,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何琳继续絮絮叨叨:

    “他的行踪,乃至于他身边的助理团队,全属于顶级商业机密。

    这样的人,你见都见不到,更不要说得到他的帮助。”

    苏棠看着手里的劣质手办,表情淡然:“神也有跌落神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