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到房间,一双眼便往桌上的公鸡碗看去。
“三姐,你这么快都吃完了?”
空了的碗,让她心中雀跃,明天的喜酒多半是摆不成了。
洛千予摸了摸肚子,笑得有些羞涩:
“对啊,我实在太饿,这也没多少,我三两口就吃光了。”
她亲热地挽上洛千予的手臂。
“可惜只剩这些了,不然我还能帮你多拿点。”
“三姐,我们吹灯躺床上说话吧?节约点煤油,免得又被妈说。”
随后直接吹熄了煤油灯,把洛千予拉她坐到床上,脱了鞋催促道:
“上来啊,我们姐妹说说贴心话。”
洛千予顺她的意躺下。
她又开始东拉西扯,讲大姐二姐,聊结婚嫁人……
外面的雨势渐小,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许久后,洛千予慢慢不怎么说话,她低声问:
“三姐,你困了吗?”
“嗯,突然挺困的,可能今天去县里累着了。”
“那我们睡吧。”
她估摸过了一个来小时,又低声叫:
“三姐,三姐。”
洛千予没回应。
她又推了推洛千予的肩,听到洛千予发出一声嘤咛,翻了个身。
她笑了。
“今晚台风,天都站我这边。妈又抢了你那碗饭,估计正跟爸忙着呢,更不会有人救你。”
“领了证又怎么样?还想办喜酒,天亮后陆家肯定立马带你去离婚。”
“跟我斗?呵呵,等着吧!今晚肯定让你舒舒服服得偿所愿。”
她在县城问过,结婚、离婚都只需要大队打个证明,到民政局出证就完事,简单得很。
她嘀嘀咕咕地穿好雨衣,借风雨声掩盖溜出家门。
台风只是擦过,并不算很强,但也有七八级的风力,吹得她几乎站不稳,可并没有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她来到牛棚附近的茅草房,钻进去轻声唤:
“苏知青,你在吗?”
这里是特殊时期盖起来的,原来住过不少大佬,平反后都废弃了,此时却钻出一个黑影。
“洛庆满同志,你姐呢?你不是说她约我吗?”
她借着天边闪电,认清黑影正是她借洛千予名义约的苏建军。
“是啊,我三姐在家等你,她说要给你个大大的惊喜,让我带你回去。”
“好。”
苏建军不疑有他,答应下来。
她又领着苏建军回到洛家,进了房间关上门。
苏建军压低声音问:
“你三姐在哪?怎么把我带进房间里,这不好吧?”
她捏着打湿的长辫子,从书桌底下摸出一个小纸包:
“今天风大雨大,我三姐说天公作美,在床上等你呢。”
“这个给你,三姐说让你吃了助助兴。”
苏建军借着微光看向年久发黑的蚊帐,也没看清里面的人影。
是他想的那个助兴?
他眼睛亮了,接过小纸包往嘴里倒。
洛庆满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出去帮你们望风。”
她轻轻合上房门,嘴角越咧越大。
望风?想得美!等好戏正式开场,她还要去找观众呢。
屋内的苏建军血气上头,慢慢把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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