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千金以何为报?”

    “若张君能寻得《广陵散》《高山流水》二曲,霁必以千金相报。”王霁说道。

    张虞故意盯着王霁淡雅的脸庞,戏弄道:“千金以千金相许,不知是为何意?”

    闻言,王霁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脸颊再次羞红,说道:“霁愿以钱财为报。”

    张虞笑了笑,说道:“钱财如能买二曲,二曲又怎会难寻呢?”

    用手拨弄了下琴弦,张虞盯着王霁的眼睛,说道:“我仅求女郎能为我弹奏此三曲,以及许我几盒糕点!”

    不敢直视张虞那深邃且又明亮的眼睛,王霁偏转身子,红着脸颊,说道:“如得《广陵》《高山》二曲,愿为郎君弹奏。”

    “善!”

    张虞按剑离去,笑道:“容虞先收些酬劳,有劳女郎明日遣人送份糕点与我。每日读书习经,着实有些饿了!”

    盯着张虞挺拔的身姿,王霁渐有了出神!

    红娘瞧着王霁的神情,心中不禁暗忖:“莫非千金瞧上了张郎君!”

    “千金!”

    被红娘喊了下,王霁回过神来,笑道:“这张郎着实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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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虞沿途返回,将至石亭时,却见郦嵩不知何时已在亭内等候。

    见到张虞的人影,郦嵩快步迎了上去,问道:“济安去那了?”

    不知为何,张虞莫名有些心虚,含糊说道:“有些乏了,故在亭边走动!”

    “不知伯松前来有何要事?”张虞转移话题道。

    郦嵩不疑有他,说道:“济安可记得两月前那卖马的少年?”

    “郝伯道?”

    “对~”

    “今伯道前来拜会,我已让茂山在屋舍相陪!”郦嵩说道。

    “走!”

    张虞大喜不已,收拾着石桌上的竹简,笑道:“莫让伯道久等了!”

    二人将竹简胡乱往书囊塞了塞,便朝暂住的屋舍赶去。

    距屋舍仅有一里多的距离,张虞很快便见郝昭与张茂山二人在大树下坐着,互相谈笑聊着。

    见到张虞,郝昭麻溜起身,拱手道:“昭拜见张君!”

    张虞扶住郝昭的双臂,笑道:“许久未见伯道,我喜不自禁啊!”

    说着,张虞打量郝昭上下,却见衣裳陈旧肮脏,人也有些憔悴,不复两月前那模样,关切问道:“伯道怎这般模样?”

    郝昭看了下自己当下模样,苦笑道:“说来话长!”

    “来!”

    因屋内狭窄简陋,张虞拉着郝昭坐在大树下,伸手招呼随从说道。

    “茂山去山下买些狗肉,让我与伯道好生叙旧,多的钱自己留着!”

    “谢兄长!”

    张茂山比张虞一岁,勉强算是张氏远亲,从小跟在张虞身后。因人机敏,又爱读书。行既此行带他出来,既有培养之意,又想着让他帮自己跑腿办事。

    待张茂山走后,郝昭则是向张虞讲述两个月来所发生的故事。

    自郝昭将马卖了之后,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母亲的病看好。因母亲大病初愈,以及弟妹年纪尚小,郝昭打算赎回卖出的田,准备边耕作边照顾家人。

    然祸不单行,福不双至。温劭因气愤不过自己被耍,让门客们花了一番功夫,找到郝昭的家乡,准备实施报复。幸郝昭的乡人发现异常,提前知会了郝昭。

    无奈之下,郝昭唯有背井离乡,带着母亲与弟妹投奔了舅舅。得到舅舅的救济,四口人算是安稳下来。而温氏门客扑了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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