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怜,被人污蔑多吃了胡饼,竟要剖腹自证。”

    王霁蹙眉微思,说道:“这六子倒有些愚笨,胡饼入口腹,受店家污蔑,已是难以自证清白。今岂能急于自证,反令己深陷不利之境遇。”

    见王霁说着有几分道理,张虞问道:“若女郎为六子,不知如何应答?”

    王霁眨了眨眼睛,笑道:“张郎君倒是会为难人!”

    轻摇团扇,王霁沉吟少许,说道:“若我为六子,当反污店家偷盗客人钱财,不可与其纠缠所食胡饼数目。如若执迷自证清白,反倒会如了歹人之意。”

    王霁倒也机智,知道饼已吃了,清白证明不了,故不如转移话题,以免陷入自证陷阱。

    “不知张郎君如何解此难局?”

    张虞手搭剑柄,玩笑道:“若我为六子,我会取出歹人之眼,让歹人到我肚肠里仔细瞧瞧,我吃了几份饼。”

    语气虽带有玩笑意味,但却难以掩盖语气中的冷意与霸气。

    之前受张虞表现出温和言行的影响,让王霁都忘记她所了解到的张虞自幼出生在边塞。而这番话,让王霁重新打量起张虞。

    显然张虞虽说言行谦和,待人如风,但骨子里却存在着霸道的野性。这种野性非是粗犷厮杀所带来,而是个人基于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一种敢于挑战常规的心态。

    很难想象谦和与野性竟能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这让王霁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郎君这番话,倒是让人有些害怕!”红娘怯生生道。

    张虞笑了笑,说道:“若你为六子,我这般为你出头,不知有何感觉?”

    红娘沉吟少许,说道:“我会觉得安心,且还有一种让歹人自作自受的快意!”

    “那红娘为何畏惧呢?”张虞冲着红娘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

    红娘脸颊微红,说道:“郎君说的有理!”

    “不知千金畏否?”张虞问道。

    “为何畏惧?只准歹人污蔑,不准我行威胁,天下安有此理?”

    王霁轻摇团扇,笑道:“郎君手段凌厉,今后绝非凡下之辈。”

    王霁作为世家女,且还是生活在边疆的女子,绝非中原那般羸弱的女子,喜欢诗词歌赋,并对弓马骑射充满偏见。

    能文能武,并拥有远大抱负的男儿,更能赢得她的欣赏。

    三人聊着天,孙资不知何时趋步而来。

    王霁远远看见孙资,为了避免闲言碎语,辞别说道:“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劳郎君为我广寻琴曲了!”

    “近日身体不适,白费千金心意了!”张虞解释道。

    “病情可有好转?”王霁关心道。

    “已是康复!”

    “善!”

    王霁说道:“郎君远离家乡还需保重身体,明日我让红娘送些养神的药来!”

    “多谢千金关怀!”

    言语不多,在孙资来到之前,王霁便带着红娘匆匆离去。

    路过孙资时,因二人有过几面之缘,还互相行礼问好。

    与张虞闲聊了半响,着实让王霁心情愉悦不少,脸上带着浅笑。

    红娘挽着王霁的手,故意说道:“千金今时便欲回府,不下山去见小君吗?”

    “今天色已晚,怕凌弟已走,你我先行回府!”王霁说道。

    红娘阴阳怪气道:“怕不是见了某人,一时间挪不动道。”

    闻言,王霁羞愧成恼,用扇轻拍红娘的发髻,说道:“休得胡言,如让外人听见,我撕了你的嘴!”

    “知错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