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收敛骨灰。回到颍阴,我会向使君请出公文,之后你找几个他生前要好的同僚,亲自护送归乡,将遗骸交于家人。”
“如果家中贫困,让坞中多出些钱财。毕竟兄弟们随我南下,在豫州为张氏拼杀。今战死了,若不能妥善安置,我问心有愧。”
“诺!”
郝昭神情动容,说道:“请少君放心,昭必会安排妥当!”
众人谈话间,张茂山快步而来,说道:“少君,那袁议生言奉赵府君之命,前来拜会我部!”
“哦?”
张虞微思了下,说道:“我亲自出迎袁议生!”
郝昭有眼色,起身说道:“少君,阵亡军士火葬之事,我这便去安排!”
“好!”
张虞点头说道:“火葬时,记得知会我。”
安排妥当,张虞带着郦嵩亲自去出迎袁秘。
而袁秘拖着伤腿,正指挥左右从马车上搬卸钱粮,张虞远远得见不明所以,趋步上前询问。
“袁君这是为何?”张虞问道。
袁秘笑了笑,说道:“赵府君见从事所取钱粮不多,特让某多送些钱粮过来。”
张虞神情惊讶,说道:“这般劳烦赵君,实在太过客气。”
张虞没想到赵谦会这般靠谱,见张虞所部分战利品少了,竟还特意派人送来。
袁秘拱了拱手,笑道:“若无张从事纵马疾行救援,我汝南军士必遭彭脱所败。彼时秘言语冒犯,还望张从事勿要介意。”
“能理解!”
张虞拱手问好,说道:“袁君心系汝南军士安危,我怎会怪罪!”
“秘字永宁,如若从事不弃,可以以表字相称!”
“某字济安,还望指教!”
互相道了表字,张虞算是和袁秘结识。
袁秘虽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但为人颇是健谈,丝毫看不出世家贵子的傲气,这或许与袁秘父亲袁忠常年被党锢有关。
“今彭脱已亡,不知汝南可还有大批黄巾需剿?”张虞问道。
袁秘沉吟少许,说道:“据赵府君所言,彭脱贼首已亡,余部黄巾已是胆怯,今欲降服余部,令让汝南尽快恢复生机。”
张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我率部开拔北上,回颍阴驻扎。”
“有劳济安兄奔波!”
寒暄一番,见战利品搬运完,袁秘便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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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彭脱已亡,汝南无需颍川兵马帮衬,赵谦、张虞各率兵马返程。
相较南下的急促行军,大军返程更是缓慢些。
是日,张虞率骑在官道两侧而行,汝南步卒居中而行。
行军间,张虞却见步卒的队列中竟发生言语争吵,似乎影响到前后行军的士卒。
张虞催马上前,却见是之前被他招入军中的孟宁之,正与其屯长发生言语冲突。
“吁!”
张虞勒停马匹,将发生争吵的两人从队伍中拉出来,询问道:“怎么回事?”
“禀从事!”
见到眼熟的张虞,孟宁之随即诉说委屈,说道:“那彭脱首级乃是我所斩,今围杀诸人皆有功绩,而唯独我无功,岂有此理?”
屯长神情恼怒,说道:“彭脱首级被你所斩之前,已被其他人用长矛所杀,怎能算你所斩首级功绩!”
孟宁之忿忿不平,说道:“他身披铁甲,纵身中数矛,亦尚有气息。我斩他时,彭脱尚未断气,怎能不算我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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