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王庭已南迁至西河郡,难以为我朔方守边。”

    “当下边塞已无多少汉人,各族纷纷结坞自保。幸鲜卑单于继位不稳,与我边塞互市,边郡才能得一时之安宁。”

    闻言,郭图神情略有些难受,叹息说道:“想我朝鼎盛之时,驱兵出塞数千里,横扫王庭,燕然勒石。然时至今日,边塞竟沦落至此,缩边互市,以求一昔之安宁。”

    “再观中原,黄巾乱党叛乱,而朝中阉党乱政,我朝国势衰颓矣!”

    听着郭图的醉酒感叹,众人都难掩叹息失落之色。

    张虞同样叹息了一声,他不是天生的造反派,而是他深知汉室救不起来。为了他自己的私心,更为了华夏,才会早早为未来而准备。

    “你我皆居江湖,难以参合朝堂之事!”

    荀彧无奈而叹,说道:“唯有尽本职之份,望朝廷诸公能匡正陛下,荡平黄巾、四夷,振兴我朝国事。”

    说着,荀彧另有羡慕,说道:“此番济安、元常入朝,受拜尚书郎,今后当能另委重任为官。”

    荀彧少年出名,但因各种缘故,被迫娶了唐衡之女为妻。在颍川士人中,名声实在弱了一筹。

    今年钟繇受举入雒阳,明年安排给荀攸,荀彧想受举孝廉,进京入台,怕还是要等很久。同时再看张虞年纪比他轻,今却已经受举孝廉,荀彧还是有些羡慕。

    不过羡慕归羡慕,但荀彧并不嫉妒张虞。除了荀彧的自身品德够,另外张虞所立的军功也够受举孝廉。

    张虞笑道:“以文若之才,早晚入雒登台,高拜令君(尚书令)之位!”

    荀彧连连摆手,说道:“济安过赞了!”

    “不过誉!”

    张虞直接开玩笑,一一点评列席众人,笑道:“以我观诸君之能,足以位列朝堂,元常、公达二君可拜三公,文若拜尚书令,公则拜司隶校尉,仲方(张礼)拜廷尉,伯松为尚书仆射。”

    “哈哈!”

    见张虞说得如此离谱,众人忍不住纷纷大笑。

    郭图笑了几下,问道:“那济安呢?”

    众人安静下来,听张虞接下来的话语。

    张虞不紧不慢,喝了口酒,笑道:“我当为大司马,位居诸公之上。”

    “嘘~”

    见张虞这般自吹自擂,郭图发出嘘声,表示对他的质疑。

    张虞并不着急反驳,朝着众人举酒,笑眯眯说道:“为在座诸公贺!”

    “为贺张大司马贺!”

    三旬有余的钟繇似乎回到了年轻抒发壮志之龄,举着酒樽,与众人玩笑宴饮。

    “对,为张大司马贺!”

    郭图酒意上头,拍着案几,作怪道。

    “来!”

    张虞见荀攸比较内敛,搂住荀攸的肩膀,笑道:“为荀公贺!”

    “同贺!”

    张虞酒樽与郭图的酒樽相碰,豪言道:“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故我不惜千里南下。今后如有机会,我当率兵出塞,横扫大漠,恢朔方之域,扬我汉人之雄风。”

    “壮哉!”

    在琵琶与琴声中,张虞主动拉着郦嵩、郭图而舞,荀彧、钟繇拍案唱歌以为应和。

    直到后头所有人酒意上头,在张虞的拉扯下,钟繇、荀彧不得下场为众人跳上一曲。倒是含蓄的荀攸放不开,仅能主动请缨去弹琴。

    在欢快的歌声中,宴会就此落下帷幕。

    张虞脸色发红,身上酒意甚浓,在酒舍门口送别荀氏叔侄,又与张礼、钟繇二人告别。

    “公则兴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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