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之情形,唯有效仿朔方故事,令汉民撤至雁门!”

    “嗯!”

    郭缊微微颔首,说道:“开关贸易之事,对我朔方有利,不仅能让百姓富庶,更能让我汉家儿郎免亡于兵戈之下!”

    说着,郭缊看向张冀,说道:“近些年,倒是辛苦伯卓为汉守边了。”

    “不敢!”

    张冀犹豫少许,说道:“既如府君所言,汉胡将开关互市,那边境也将渐安。冀有一求,不知府君能否允诺?”

    “何事?”

    郭缊问道:“可是欲求能否在参合坞开市?”

    “不敢多求!”

    张冀拱手说道:“禀府君,冀闻王公长文今在太原讲学,多有并朔弟子从之。我儿张虞,年有十七,虽说性情顽略,但却习武崇文,不知府君能否书信举荐一番,冀感激不尽!”

    王长文,即旧弘农太守王宏,其出身于太原祁县。其弟为王允,被四世三公的杨氏、袁氏看重,今得以在雒阳出任侍御史。

    显然张冀希望通过郡守郭缊的举荐,能将自己儿子拜入王氏门下。

    至于郭缊身份背景如何?

    简单来说,其出身于太原郭氏,父亲郭全为大司农,先祖多有出任两千石官吏,属于是并州望族。

    郭缊蹙眉斟酌,思考是否用这人情帮助张冀。

    如以他身份开口,王宏多半会看在郭氏的面子上,让张虞随他跟读。但他也必将欠王氏一个人情,故张氏必须有值得他欠人情的价值。

    见郭缊不语,张冀急忙拱手,说道:“府君,参合坞堡民虽说不多,但却能出步骑两百多人。府君如若不弃,堡民愿为府君竭力护边。”

    顿了顿,又说道:“我儿性格顽劣,不求能得王公赏识,仅求能拜王公门下进学,听贤良讲课。”

    郭缊挑了挑眉,笑道:“伯卓着急了,我在思如何写信与王君。”

    “多谢府君”

    闻言,张冀神情大喜,下马作揖而拜,说道:“府君举荐之恩,冀感激不尽!”

    “伯卓不必如此!”

    郭缊扶起张冀,笑道:“君驻参合口多时,为郡屏蔽胡寇,以你我之情,理应帮衬!”

    “府君,前方便是参合坞,不如到那歇脚,待中饭后启程。”

    “好!”

    在张冀领着郭缊前来参合坞歇脚时,张虞今时正在坞中,巡察马厩里的马。

    “这马瘦了些!”

    张虞捏着骏马的脖颈,责问道:“谁负责喂养?”

    “我!”

    一名少年从人群里低着头出来,说道:“禀少君,仆将马养瘦了!”

    “怎么回事?”

    痘脸少年迟疑几下,说道:“前些日读书耽搁了时间,故不能按时喂马。”

    张虞看着并排站着十余名少年,问道:“依我规矩,将马养瘦,需受什么惩罚?”

    “鞭十下!”

    “好!”

    “前些日教授的五十个字,谁全部记住,并能熟悉书写?”

    少年们低着头不能答,有人喃喃说道:“字太多了,背写不下来。”

    不过痘脸少年却自豪举手,说道:“我记下了,并能熟悉撰写!”

    “好!”

    “赏罚如何?”

    “不能识字者,罚站半时辰,并在四日内熟记。能熟悉字词者,赏肉食一顿。”

    “很好!”

    就在张虞想说些什么时,却听到坞内忽然吵吵嚷嚷,声音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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