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也!”
孙坚举起酒樽,说道:“济安不忘故主,护法舍身,令人敬佩。”
“文台兄率军远戍边疆,征战沙场,护三辅安宁,虞同敬兄一樽!”张虞回赞道。
花花轿儿人抬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维护,今孙坚称赞了张虞,张虞又岂能不回赞。
一番寒暄之后,孙坚感慨说道:“幸亏济安至郑县出任县令,而非至大军中效力。若至大军效力,怕无今日之绩。”
“兄莫非在军中不得志?”张虞问道。
“有车骑将军器重,为军参军,谈不上不得志。”
孙坚迟疑了下,说道:“大军征讨一年有余,胜少而败多。今下虽说撤回陇西,而我军亦无力收服失地,唯有暂屯兵于关中,属实憋屈!”
孙坚从事军旅以来,几乎少有败绩,能让孙坚说出憋屈二字,可见与叛军作战之艰难。
而朝廷虽说没有透露详细军情,但张虞从朝廷对将领的封赏上也能猜测出几分,作为主帅的张温至今没有封赏,唯有副将董卓有所封赏,可见张温掌军以来,并未取得好的战果。
张虞思索少许,问道:“大军今后可有收复失地之方略?”
孙坚摇了摇头,说道:“实不相瞒,陇右地形错综复杂,叛军败退之际,六路大军深冬齐进,因道路难行,粮草断绝,反又败于羌人叛军之手。”
“至于金城、陇西二郡收复,车骑将军暂无计划,欲以整顿军心为先。且远征二郡,其间路途近二千里,大军粮草难以维续,短期之内也无力出征。”
西北叛军主要是以陇西、金城二郡为根基,反叛者多是汉军旧吏以及羌胡部落。
叛军翻越陇山居高临下,进攻富庶的关中地区容易,而汉军远征陇西、金城二郡,需翻越难陇山,穿行于各种河谷之中,很难说收服二郡。
“那文台兄近来有何安排?”张虞又问道。
孙坚手里攥着酒樽,脸上露出深思之色,说道:“车骑将军怜我辛劳,向朝廷表封我为议郎,或许短时之内应会西军。但如有其余任命,我倒愿意外任,如往中原平贼。”
“能让文台这般言语,看来叛军属实不好对付?”张虞笑道。
孙坚苦笑而不语,他在受命出征之前,他本以为西北叛军最多比黄巾军好对付些,但与叛军打了几场仗,才猛地发现二者难度不是一个量级。
若继续在西北与叛军死磕,手下部曲怕不知还要折损多少进去。他若想立军功升迁,最好的对象莫过于内部的叛军。
见孙坚已是苦无门路,张虞心中已有了然,笑道:“不知文台兄可知河南尹袁公路乎?”
“有所耳闻!”
孙坚点了点头,说道:“袁河南有侠气,好接纳豪杰,坚在雒阳时略有耳闻,但苦于无门路拜访。”
张虞轻抿了口酒,不紧不慢说道:“我与袁河南有旧,兄既将拜议郎,不如前往雒阳拜会袁河南。以兄之骁勇,袁河南必会欣喜接纳。”
见孙坚还没与袁术认识,张虞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将袁术介绍与孙坚认识。孙坚在历史中能快速发展起来,估计与袁术的帮助存在莫大的关系。
“济安所言不假?”
闻言,孙坚顿时激动起来,瞪大眼睛,问道:“济安所言不假?”
“不假!”
张虞笑道:“我此番就任副校尉,袁河南便赠我大槊。文台若是愿意,虞可为君书信一封,引荐于袁河南。”
“岂敢不愿!”
孙坚眼睛都笑眯起来,他好不容易攀上张温,本想打西北叛军立功升迁,不料叛军太难打,他费劲功夫才得到六百石的议郎,而张虞今轻松官拜千石。今-->>